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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衿好記性記著科舉舞弊案後，牯夏拉明白挑釁玄北，聲稱祭祀大典要討回吃的虧來。而縱火一事又是冬生所為。如此說來，牯夏拉顯然要拿國師做手腳。現下這事鐵定也是牯夏拉鬧出來的，背後用意應當不是沖他而來，而是要為難玄北。

每每虞子衿認真去理思路，他總能清清楚楚整明白陰謀陽謀的。

不說他已知個中詭計。

哪怕不知，隨隨意意跳出個人來說他不好他就不好了？才不。虞子衿好得很，好得天下無敵。容不得旁人說不好，也不信你一句輕飄飄的不大好三字。

當然，抵不住還是有人信的。

&ldo;難怪小今子……&rdo;他嘟囔著，聲漸漸低下去，聽不著了。

饒是耳尖，卓瑪拉也光聽到小今子三字，不由問：&ldo;小今子怎麼了？&rdo;

她左右張望一下，奇怪道：&ldo;怎麼不見小今子？&rdo;

&ldo;他怕著呢。&rdo;虞子衿動手有一搭沒一搭折起紙船來，撓了撓臉。

不知是玄北杖責太監嚇破小今子的膽子，還是國師一番晦氣言語驚到小今子了。

怪不得虞子衿今日看他不對勁，悶聲不吭傻乎乎的，原來是卯足勁兒裝個老實太監想再復埋沒在成百上千的太監裡去，以免招來事端。

&ldo;他……他怎麼這樣？！&rdo;卓瑪拉替虞子衿憤憤不平起來，驟然板起臉來道：&ldo;明明你我他三人玩在一塊兒，最是清楚你好。他怎麼這麼……這麼……&rdo;

卓瑪拉不得不停下想一會，繼續底氣十足接到：&ldo;這麼狼心狗肺！過河拆橋！&rdo;

虞子衿反倒被生性靦腆的卓瑪拉破天荒一遭發火震驚，睜圓了眼睛，&ldo;你還會罵人的呀？&rdo;

&ldo;我、我……我會一點點。&rdo;

卓瑪拉的氣勢來去匆匆，立即被這疑問弄得不翼而飛。她難為情地解釋道：&ldo;我是生氣小今子才……&rdo;

&ldo;沒事。&rdo;虞子衿擺擺手，不大在意地說：&ldo;他膽子小又不是頭一日知道。不管他。他不與我說話，我也不與他說話。憋得住就我們不好了，憋不住我日後再罵他。&rdo;

小今子這人信神佛，平日講究不殺生少吃肉，多半還是更在意預言。虞子衿是知道的。

&ldo;沒什麼好氣的。&rdo;虞子衿道：&ldo;氣也懶得氣了。&rdo;

卓瑪拉見他心灰意懶的模樣才能確切說出虞子衿哪裡不一樣了。

虞子衿本該是斤斤計較的。好不一定計較，壞是一定計較的。按照他脾氣，該是要大鬧天宮似的抓來小今子教訓一頓的。哪怕退一步，也要令小今子站在他跟前捱上句數落與笑罵才對。事實卻是他好似也沒興趣生氣，沒空計較，乾脆放任小今子自個兒去琢磨究竟信誰好了。

這玩伴有就有了，沒了就算了，不去強求了。

虞子衿好似更薄涼了些，又彷彿長大了些。

卓瑪拉愣愣看著他，說不出這是不是一樁好事。

虞子衿忽的拉出衣擺將紙船一隻只丟進去。

一旁戈穎有樣學樣，幫倒忙似的要拿紙船，手晃來晃去也抓不住，直往虞子衿懷裡撞。

&ldo;我拿我拿，你給我站好了。&rdo;

虞子衿按住戈穎，手腳飛快搶先一步收拾完紙船。他站起身來，兜一包紙船，對卓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