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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風塵味兒?&rdo;我有些覺得好笑,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個子恆,差點兒就要以為他要我道歉是因為吃醋了,於是我便似笑非笑的說:&ldo;聶容由來隨性而為,在下界藐視仙規不算,在上界更是不循規蹈矩,恐怕再怎麼洗也洗不出紫徽仙君你那般仙氣飄飄來。&rdo;
&ldo;無妨,你若覺得河水洗不乾淨,我便親自動手,絕對乾淨徹底。&rdo;
那豈不是要扒我一層皮?只見他蹲下用手撥開我額前碎發,我害怕的立刻偏了一下頭,不過還是沒能躲開。
他的指腹來去在額頭上面撫摸,讓人感覺其中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複雜心緒,預料中的疼沒有傳來,我覷了一眼他,卻霜此刻面色自帶凝重,蹙眉自問:&ldo;藍色痴情花!怎麼又成了藍色的?到底怎麼來的?&rdo;
說完便一把將我給提了出來,我渾身上下都流著水,真是洗的透徹的很,氣沒喘勻就問:&ldo;你幹嘛?&rdo;
&ldo;跟我去趟月老祠!&rdo;
一聽他這話,下意識以為他是覺察到我對姻緣線做了什麼,立刻狠狠拒絕:&ldo;我不去。&rdo;
今日沒見到月老,他可能還在閉關,月老祠絕不能和卻霜一起去,看他那細微表情變化,如今應該還沒人知道我去月老祠做了什麼,天帝從樹靈那裡可能知道的也少。
這一聲不去的餘音震落了空中數顆星星,卻霜被我給嚇了一跳,他像看神經病一樣看我,&ldo;不去就不去,你反應那麼激烈做什麼?&rdo;
我知道,他一直都是那麼沉得住氣,就算是有滔天怒火,也絕不會叫自己失態,連之前給我那一耳光時看上去憤怒中也是帶著優雅的。
身上的繩子被他手上的青光一繞後就除了去,一得到自由的我便瞬間跌坐在了河面,設法想要烘乾身上的水,卻是怎麼都無用,試了幾次終於放棄,天河的水真粘人。
&ldo;在下界我動用了大量法力,你要是不罰,我便回刑司殿了?&rdo;
上方只有他隱忍的咳嗽溢位,其實早在空中時我便有所察覺,若不是因為賭氣,早就問了,他又咳了一聲,直聽得我心煩意亂,就怕是之前那一劍傷的,&ldo;你怎麼了?&rdo;
對方也是倔,隨口就說:&ldo;沒什麼!&rdo;
我擰著衣袖上的水,沒去追問,只自嘲的笑了笑,&ldo;是聶容太沒自知之明瞭,這麼廉價的關心紫徽仙君怎會看得上。&rdo;
接下來是各自沉默,我將衣服上能擰的到的地方擰了數遍,差點將它們擰爛了還是沒誰願意講話,期間雖有過他幾次比較壓抑的咳嗽,但我怕自討沒趣就沒開口,不過這段時間的沉默叫我徹底相信他已經如上次一樣代我受過了,攤兒收的挺乾淨的,沒一個知道我在下界的所作所為。
覺得自己應該無比討厭他才是,總是把自己搞得渾身是傷,也不怕擔心死個人,滿腹鬧騷的我如是做想。
最後他彎下了腰,半跪在我面前,張口對我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語:&ldo;你回你的刑司殿吧!&rdo;
這又是生的什麼烏龍氣,我抬頭瞪著他,心內止不住火起,難不成之前我還能說你不罰我我便回仙侶居?
從天河河面爬了起來,故意就留他自個兒在那裡待著,我獨自向前方走去,拖著濕透的衣服走的十分緩慢。
原本以為自己能走的瀟灑,可惜方才走到五米開外便再也無法挪動腳步,身後的咳嗽聲猶如百爪撓心般難受,他一有什麼不快我始終無法理智應對,聶容啊聶容,你就是被他虐的命!撐了一肚子氣就這麼無端蒸發了大半,我頭也不回的問:&ldo;這衣服我穿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