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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然不怒反笑,抱著流水往床邊走,把他放在床上,蹲在他的面前,抬起他的一隻腳,溫柔的責罵著:&ldo;身子還病著,也不怕著涼。&rdo;然後專心致志、小心翼翼的替流水把鞋床上。
流水怕的心急如焚,趁梁思然沒注意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胸前,就往外跑。不料梁思然伸手便拉住流水的腳踝。流水被絆倒在地上。看著近在眼前的門,緊緊地關著,流水伸長了手想要開啟那扇門,但是那扇門從未替自己開啟過。流水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喊一個人的名字,但是那個人從未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來過。心灰意冷的流水被梁思然抓住衣衫提了起來,一滴滴滾燙的淚水帶走了流水僅剩的最後的希望。
梁思然看著哭泣的流水,看到他眼裡漸漸流逝著什麼,感到手裡提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空殼。梁思然才看懂,流水眼裡消失的對生的意念。有些心慌的梁思然抱緊流水,感到他全身無力往下掉,梁思然死死地拖住他,口裡不停地在勸說著:&ldo;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會對你好的。&rdo;
流水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只覺得自己開始羽化,似乎一閉眼就會消失了。消失了流水反倒安心了,嘗試著閉上了眼。
梁思然從小嬌慣長大,那裡抱得住心如死灰的流水。流水慢慢的從梁思然的懷裡滑下。不放手的梁思然跟著蹲了下里,焦急地衝著門外大喊著:&ldo;太醫呢?太醫呢?&rdo;看到流水越發蒼白的臉,梁思然的心糾成了麻花,說不出的傷心苦楚。
聽到叫喊聲的李公公立馬又把太醫找來。太醫看著面色蒼白的流水,脈象虛浮,實乃攻心所致。連被疾呼兩次的太醫給膽小甚微的梁思然跪拜道:&ldo;身體無恙,只是心有鬱結,休息幾個時辰,就會醒來。&rdo;
知道大體無事後梁思然才稍稍緩下了心,守在流水身邊。
看到梁思然茶不思飯不想的樣子,李公公甚是擔憂。這次出征,長途跋涉,身子嬌貴的梁思然早有些不適,若是再這樣看護病人,只會累著他自己。倒是怪罪下來都是李公公侍候不周的責任。老謀深算的李公公在梁思然的旁邊小聲提醒著:&ldo;吾皇,你今日醒得早,不如小憩一會兒,我來守著他。&rdo;
梁思然立馬拒絕:&ldo;不了,我來守。&rdo;梁思然的守不過是時時刻刻都看著流水,觀察他是否有不適感,掖被子、擦汗、摸額頭……都是不會的。
李公公只好也守在旁邊,以防有什麼需要做的。
這場戰役大獲全勝,推波助瀾的人皇大軍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回程的路上,個個走的趾高氣揚。一洗前恥的蔣雙也是昂首挺胸,眼裡根本就沒有把木朗家放在眼裡。
木朗西垣明白這仗的確有賴於人皇大軍的鼎力相助,用眼神壓制住有些忍受不了的木朗家臣。而木朗書則領著一隻隊伍深入前方,勘測地形,為下一場戰爭做好準備。
浩浩蕩蕩的大軍回到大營,人皇大軍開始歡呼起來,將領們紛紛趕到人皇的營帳準備報喜,但是都被攔在了外面。
&ldo;怎麼回事!軍事大捷,我們得稟報吾皇。&rdo;&ldo;趕緊通報。&rdo;&ldo;讓我們進去。&rdo;……
看到人皇的將領們被擋在門外,木朗家臣一路被鄙視夠了,便開始議論紛紛,指手畫腳。兩邊的將領們劍拔弩張,誰也看不上誰。好在木朗西垣及時訓斥了木朗家臣,才沒有引起暴動。
終於看到李公公,大家都擠了上去,想要博得頭彩。但是李公公卻走到了蔣雙的身邊,躬身有禮道:&ldo;蔣將軍,你又立一大功。&rdo;
機警的立馬站到蔣雙旁邊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