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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這番話著實有點耐人尋味的意思,築子遙抬眸便見姬汝顏偷笑,輕咳兩聲,&ldo;那你暫且隨著我便是。&rdo;
珍珠家境貧寒,母親難產而死,酒鬼老爹又貪賭,這次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是以把女兒賣給了老鴇,這番事情在凡間已是見怪不怪。
築子遙下意識便想起了含湘,著實不該讓這麼小一個孩子踏入那種煙花之地,便令她在墨燼齋先住下,可要說服侍,他當真不需要。
珍珠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倒也是個眉清目秀的丫頭,聽話乖巧得很,但這反倒勾起了築子遙的傷心之處。曾經也有這樣一個丫頭跟隨在他左右,無論初衷,只竭力保他周全,乃至最後為他而死。此番更是下定決心,他絕不會再牽連眼前這可憐的孩子。
之後的日子也是如此閒散,沒有妖魔,沒有術法,沒有心機,築子遙甚至已經開始懷疑這是個和平安詳的年代了。
宮中除了段景的暴戾又重了幾分外也沒有什麼值得特別關注的事情,而姑蘇那邊好似也是在四處招兵買馬。是以對這場戰爭,打響可還需不少時日。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
姬汝顏偶爾外出遊山玩水,偶爾去宴會混個吃喝,另外的時間基本都是在墨燼齋中與築子遙一道招待客人。
反觀這茶館真正的主人,此刻還不知身處何方。珍珠也是常住了下來,成了茶館幫手,築子遙倒是覺得這活很適合她。
涼爽的清晨,築子遙將窗戶敞開。
重明鳥又從臨安回來了,它雖然不會說話,但卻可以寫字,這樣的奇怪品種築子遙從前倒也是聞所未聞的,不過畢竟人家可是上古神鳥,自然要與眾不同些。
鎮妖塔兩個月前便已二次修築而成,當時築子遙還杞人憂天了一番,以為會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但事實上卻是有些安分得不像話。
窗外走過一個熟悉的白衣身影,築子遙愣怔了會兒,趕忙出去。
細雨綿綿,悄然不見了那人蹤影,築子遙隱隱有點說不出的失望,想來應該是自己老眼昏花,是了,他又怎會來這呢?
驀然回首,只見熟悉的容顏,熟悉的氣息,以及,那一襲白衣翩翩。
嘈雜的街市,微雨濛濛,眼中裝下的唯有彼此。
驟然,築子遙恍覺此情此景有些怪異,率先打破這令人咂舌的氣氛,謂然:&ldo;你的傷如何?&rdo;說完便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這算什麼問題啊,三個月已過,什麼傷能這麼厲害?
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這種微笑,是那樣溫和,卻可以讓人為此沉醉,淪陷。
他不說話,只是這樣看著自己,築子遙察覺自己就要失態,便寒暄了一番:&ldo;大王還好吧?&rdo;早知這廝一定看透了宮裡那位的真面目,是以築子遙並沒有要隱瞞和掩飾的意思。
他深邃的眼眸間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ldo;你當真這麼關心他?子遙?&rdo;
這聲&ldo;子遙&rdo;叫得對方心下慌亂,卻又夾雜著一種說不出的欣喜。
還記得三個月前他正調侃著司命與朔逃之間如何如何,哪裡曉得三個月後的今日這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已無法自拔。
那一夜的紅鸞星,便是最好的證明。
當時築子遙並未察覺,亦或者是察覺了卻不敢承認,因是始終不相信自己會有斷袖的念想,可是,時間證明瞭一切。
珍珠方才從外邊採集回來,沒有留意不慎撞到了築子遙。
&ldo;唔,姐姐你怎麼站在門口?&rdo;築子遙這性別早在珍珠來墨燼齋不久便被人家小姑娘給發現了,當時還是惹得一眾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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