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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弟，你到底為什麼要對師尊動手?他對你那麼好……你和師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do;榮寧看著吃完了一個蘋果又眼巴巴看著自己不說話的師弟，莫名覺著七師弟特別可憐，摘了一堆蘋果塞進了自己乾坤袋裡，然後走到風陽野身前蹲下來，&ldo;來，我揹你回去吧，你拿著蘋果不方便，等回去我再給你……&rdo;

&ldo;阿寧……真乖……&rdo;嗓子還沒好利索的風陽野趴到了二徒弟的背上，艱澀的說了幾個字，打了個哈欠昏沉沉地想睡覺。

細微的聲音聽起來像蚊子叫，榮寧也沒怎麼聽清楚，邊背著人往回走邊絮絮叨叨地說話：&ldo;師弟……我跟你說，你回去千萬別貪嘴，我以前挨過餓，我知道的，越餓得狠了你越不能多吃，你感覺不到飽，會撐壞胃的，還有果子比較酸，空著肚子吃完容易難受，你等我晚點給你找些點心過去……唉……你說說你，到底為什麼要惹師尊?不過師尊他人好，你根骨都廢了，他不會為難你的……師弟?你睡著了?那你睡吧……&rdo;

涼涼的山風吹在身上，榮寧輕聲哼起了悠然地小調，沒心沒肺地把如今宗門裡的萬人嫌一路背下了山。

脊背捱到硌得慌的床板上，碰到了背上沒癒合的傷口，風陽野夢裡閃過被一群妖物圍住撕咬的場景，一瞬而過，嚇醒過來……還好當時被咬的時候是暈著的，記不清楚了，他回過神之後大喇喇鬆了口氣，翻過身避開了背上的傷，側躺看見擺在旁邊的一堆蘋果……

風陽野嚥了口口水，抓起一個咬了一口，有一點點酸，但是口感很好。

他雖然根本沒聽自己二徒弟一路上絮叨了些什麼，不過這會兒嗓子很疼，慢吞吞吃了半個就實在咽不下去了，眼巴巴拿著剩下的半個蘋果趴在床邊犯蔫。

&ldo;師弟……別吃蘋果了，我給你帶了好吃的，&rdo;榮寧從外面走進來，笑眯眯地走進來，做賊的似得關好了門，坐到了床邊拿出來了一個木頭盒子放在風陽野眼前，蓋子開啟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散出來，是一盒杏花糕。

被人冷言冷語了月餘，風陽野虛弱中看到那一盒糕點眼圈慢慢紅起來，無奈地把臉埋到了枕頭裡……他想起來那個竹居，和竹居前面的杏花樹，到了春天風吹過，會像下雪了一樣……喜歡穿煉色衣裙的娘親會親自去收那些杏花做成白白軟軟的點心。

娘親不在了……他好久沒吃過杏花糕了……

&ldo;師弟，你怎麼了?&rdo;榮寧看著把臉埋起來的青年，關切的晃了下他的肩膀，風陽野確定自己眼圈不再紅了，轉頭朝二徒弟笑了笑，說話的聲音依舊很小，&ldo;我不餓了……等一會兒吃……&rdo;

這會兒不像在山上有風聲，榮寧聽清了他的話，皺了下眉頭，&ldo;你是不是累了?我餵你吧，吃點東西再睡，你只吃果子胃會疼的……&rdo;

風陽野沒說話，榮寧把人扶起來，拉起枕頭讓他坐好，拿著一塊軟軟的糕點遞到了風陽野嘴邊，&ldo;啊……張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