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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ldo;……&rdo;

（四）

因為今日師公大人一直將娘親鎖在身邊，整個天宮都無人陪我玩耍，實在無趣，於是我一個人偷溜到了靈霄宮。

我剛到，紫薇就揉了揉我的臉，無比興奮道：&ldo;小白，你來得正好，今日有一大戲要登場，師叔我今日誠邀你一同觀看，你可賞臉？&rdo;

我來了興致：&ldo;是誰的大戲？&rdo;

紫薇兩眼放光：&ldo;你玄夙師叔的，相信我，絕對值得一看。&rdo;

於是，我，紫薇，妙谷和琉鳶四人跑到後山的桃林下，邊磕著松子邊等待著好戲。

看戲之前，紫薇還不忘叮囑說：&ldo;小白，你如今只是個小不伶仃的一孩子，有些戲只當是取樂子可以，可千萬別學了些裡面不好的習氣，知道嗎？&rdo;

我不在意地擺了擺手：&ldo;無妨，娘親都帶我去人界的青樓逛過了，玄夙師叔這點路數我瞭然於胸，分得出什麼好，什麼不好。&rdo;

紫薇、妙谷：&ldo;……&rdo;

琉鳶倒是十分淡定，握著手中那柄精緻的銅鏡邊照邊嘆息說：&ldo;小白，難為你了啊……&rdo;

我看了琉鳶一眼，很謙和地說：&ldo;應該的，人界有句古話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們不必為我感傷。&rdo;

於是，紫薇、妙谷、琉鳶真的感傷了，又是一朵奇葩啊！

再然後，玄夙和一美人在我們的殷切期盼下登場了。那美人一躍進我的視線，我就斷定了玄夙今日註定會栽。

果不其然，就有了下面一段對話緩緩飄進我的耳中。

美人先開口：玄夙哥哥可喜歡此處的美景？

玄夙：你喜歡，我就喜歡。

美人一笑：玄夙哥哥我們認識多久了，你還記得麼？

玄夙：啊……

美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百二十年零八日零三個時辰。

玄夙怔住：我……

美人挑眉繼續笑：這些時日有我陪伴，玄夙哥哥可高興？

玄夙：自然是高……

美人笑得有些高深莫測了：我也覺得幸得有玄夙哥哥陪伴，才不枉費我在仙界走一遭。只可惜世間之物，有生就有滅，有始自然有終，你說是麼？

玄夙已經驚呆了，木呆呆地望著眼前之人。

美人最後做陳詞總結：唉，那我們還是順應天意，好聚好散吧。

說完，美人就飄走了，只留下玄夙呆立了半晌才驟然回過神來，咬牙切齒怒吼道，紫霄，我還沒說散呢，你憑什麼說散就散，你給我滾回來！

最後一溜煙兒直追著美人去了。

（五）

娘親有個秘密，師公大人未必知道，我卻知道。那就是每年的第一場雪時，娘親都會去一個地方，一心谷外面的梨花林。

我知道扈桑偶爾會在那裡小住，這樣一來，也算在修羲境的地盤內，於族規無礙。我與他向來投緣，偶爾閒來無事，就會抱著美酒去他的地盤上與他共飲，談天說地。

扈桑是正兒八經的遠古神祗，知道許多我不知道的事，但是平素為人極為正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嘴巴牢靠得很。

唯一不牢靠的時候，就是被陳年老釀燻醉之時。所以我常常在把他灌得七葷八素之時，開始以言語誘之。

比如，今日。

一壇三千年東海陳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