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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嫵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坐在院子裡剪花枝,明音在一旁瞧著,心裡直打顫。沈嫵手中的剪刀每揮舞一次,明音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跟著眨一下。
這兩日,姝婉儀每回剪完花枝,就要報廢一株月季。姝婉儀都是搖曳生姿地踩著滿地的月季花瓣回內殿,這一塊小花圃的月季都快被剪完了。
待沈嫵剪完花圃裡最後一朵花骨朵時,她輕輕抬起頭,長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憂鬱。侍立在一旁的明音和明心,更是低眉順眼的,生怕刺激到她,到時候若是美人落淚,那可真是千古罪人。
&ldo;砰‐‐&rdo;的一聲悶響,利器猛地刺進土地的聲音。那二人猛地驚了一下,輕輕一偏頭,就瞧見沈嫵的手心朝下高高揚在半空,似乎剛把什麼東西扔掉的姿勢。而那把剪刀,就這麼尖朝地,深深地刺進了泥土裡,只露出後面一點點的地方。
明心和明音二人下意識地對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頭去。心中都在暗自琢磨:姝婉儀這突然發火的毛病,是不是被皇上傳染的。而且還是面無表情啊,就把剪刀戳進地裡了,其實當時她一定把地面幻想成遠容華的心臟吧!
&ldo;如果不出意外,就這兩日,對於皇上如此慷慨的賞賜,遠容華就該有回報了!&rdo;她從衣袖裡掏出錦帕,一根根擦著手指,似乎上面沾染了不潔之物一般。紅唇輕啟,輕飄飄的一句話傳來,口吻堅定的不像是猜測,倒彷彿是斷言一般。
第二日,斐老夫人便遞了牌子進宮,她一改往日作風,先去探望了許衿。然後才去的壽康宮,而平日裡一向支援太后的斐老夫人,這回竟也倒戈相向。
無奈太后硬是不依,好容易過了一次壽辰,她如何會同意將壽宴弄得那樣寒酸,分明就是在向皇上屈服。
最終還是斐老夫人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斐老侯爺在上朝之時便趁機提了出來,這回太后的壽宴,斐家出一半的銀兩來操辦。齊鈺沒有絲毫猶豫,當下就拍案定了下來。
沈嫵待得知了訊息之後,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卻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多說。她手裡把玩著皇上的玉佩,忽然朝明心要了一把剪刀過來,就這麼三下兩下把玉佩上繫好的掛繩全部都剪斷了。
眾人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得,姝婉儀這回是把這玉佩的掛繩當成皇上來剪了吧!
明音大著膽子不由得伸長脖子多看了兩眼,眸光裡帶著濃濃的艷羨。她在心底琢磨著,待會兒等婉儀剪過之後,她也趁機剪兩刀。混帳,再叫你整日閒著蛋疼作死地折磨宮人!剪不死你!
&ldo;明語、明心、明音,你們三人得了閒,一人編一條掛繩出來!要儘快,指不定哪日皇上就來要玉佩了!&rdo;沈嫵總算是再次開口說話了,只是這幾句吩咐,聽在那三人的耳朵裡,卻不怎麼美好。
☆、062 寵幸瑾嬪
這許家的連連動作,明顯讓各方勢力都警覺起來。大秦後宮的宮規之所以如此定下,去母留子,就是不想讓國丈家一家獨大,擾亂了超綱。三方制衡,方是帝王權術。
自古帝王親近國丈家的,根本就沒出現過。可是這回皇上的一個看似隨意的舉動,竟然讓許家破了例,主動迎合皇上的意思,也足見這位遠容華在許侯府的地位。眾世家,無論是名門還是新貴,對於許家的這番作為,心裡都頗有幾分忌憚。
除了國事之外,皇上一向都是隨性而發。特別是在後宮之中,更是隨性到骨子裡。曾有一位武將在私底下腹議過:皇上有時候隨性起來,連他祖宗都不認識!
所以,對於皇上寵幸並且如此榮升許衿這事兒,諸位心裡都有些摸不透。
只是在這節骨眼兒上,太后卻是病了。壽康宮上下都慌了手腳,還有一個月就是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