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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算是小東西,但小輩給長輩的東西再小,也是點心意,這可比空手去要好。
&ldo;甚好。&rdo;齊昱笑著點頭。
齊昱是個愛笑,但笑得並不誇張,總讓人如沐春風的人,連說話也是,很容易帶著人也輕快起來,謝慧齊這聽他這麼一說道,本來沉重的心都輕鬆了些許,覺得去國公府也沒那麼可怕了。
但她小時候是見過齊老太君和齊夫人的,說實話,老太君脾氣不好,齊夫人冷得誰都靠近不了,齊國公府這兩個主母是她以前認為的最不好靠近的典型的貴夫人了,小時候覺得還好,反正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孩,大人遠觀即可,也不用跟她們打什麼交道,現下是要被長公子帶去訂婚約,這婚約怎麼個訂法她沒頭緒不說,光想想那兩位夫人以往對小孩都並不怎麼寬容的過往,謝慧齊這下已經慫了。
而讓她更慫的是,她得把這事先告知大郎二郎,總不能她都要訂親事了,家裡的兩個&ldo;男人&rdo;事先還不知道。
假如她敢這麼幹,謝慧齊敢用她頸上人頭打賭,那兩小夥子絕對會把她逼瘋。
但不說肯定會出事,這說也會出事。
謝慧齊再知道她的兩個弟弟不過,她帶大他們,又是當孃的又是當阿姐,有時候還要客串一下當爹當先生,姐弟仨相依為命長大,在她這裡,他們是她現在的全部,而在他們眼裡,她又何嘗不是他們最堅固的依靠。
現下這依靠要定親了,定親就代表有天她得嫁出去,成為別人家的人,這兩個小夥子能依才怪,不瘋才怪。
謝慧齊一想他們的反應,這也是緊張不已,不比被齊家哥哥接二連三地嚇得魂都沒有的情況好多少。
就這樣她猶豫了兩天,也還是沒敢朝大郎二郎張口。
她這也是活了兩世算是半個小精怪了,面對現在還沒有壓迫力,沒有火眼金睛的大郎二郎,加上她應對他們這麼多年的經驗,這心裡就算緊張得不行,但也沒讓兩個小的看出什麼來。
所以大郎二郎還是天天往書院跑,他們甚是喜愛書院,因為先生們都很喜歡他們,現在他們在齊家書院無論何時都是由兩個專門的先生帶著他們的,而且,先生們最得意的弟子也很友愛他們,在書院裡謝家大郎二郎與同窗相處得甚是愉快,他們每天上學能看到喜歡的先生同窗,回家能看到做好飯菜等他們的阿姐,只要不說及父母和謝侯府的事,就是大郎臉上偶爾也會露出幾絲笑來。
就是他們過得越開心,謝慧齊反而不敢說,很怕讓兩個小的好日子沒過幾天,就又要折騰他們了。
但事情不容她想緩就緩得了的,過了兩天,國公府那邊就來了信,齊昱告知她後日就要去國公府見人了。
後日就是正月二十八,是個好日子。
出了正月,長公子就要出京了,所以事情就是想緩也沒得緩。
謝慧齊聽到信,知道死期已到,這天一天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等到傍晚大郎二郎相互歡笑追跑著從山上歸家,她就算還沉得住氣迎他們進門,但這心裡也直打鼓。
迎了大郎二郎進門,她跟往常一樣牽他們的手去洗手,路上照樣問他們今天在書院可有什麼新鮮事說給她聽。
二郎就嘰嘰喳喳起來了,他本來就是個活潑的孩子,不等他阿姐話落音就跟他阿姐報告,他今天把書先要他背的書背了出來不算,還默了出來,先生便允他去跟教武的先生去山上玩了半會。
說話的時候蹦蹦跳跳的,可見他有多歡樂。
謝慧齊便笑著道,&ldo;還是貪玩。&rdo;
說罷朝左手的大郎看去。
大郎想了想,道,&ldo;瞿先生說明日就開始教我樂經。&rdo;
樂經?樂經那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