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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渝純粹是沒事找事做,逗沈溫紅玩著呢,見正主不接招,跑破廟裡躲著了,自己也不好像個傻子一樣在外頭淋雨。
沈溫紅見季渝進來了,道:「怎不賞雨了?」
季渝道:「我好心邀你,你卻一人進來這裡躲著,有意思嗎?」
沈溫紅道:「挺好意思的,真人一人賞雨挺好的。」
季渝嘖了一聲,道:「一人怎叫賞雨,沒人相陪,好無趣味。」
沈溫紅與他並坐著,扭頭看他,「師兄,照你這麼說的話,一人不叫賞雨,兩人可以賞雨,我有個主意,你聽聽?」
季渝蹙眉,「你說說。」
沈溫紅道:「你去賞雨,我賞你賞雨,這不兩個人的事嗎,也是賞雨。我建議你收拾收拾出去站站,到時候不止我一人陪你賞雨,這廟裡的,都是你的友人。」
季渝冷笑一聲,「可以啊沈溫紅,你說你山和村那副溫和模樣裝得可以,我之前怎不見你伶牙俐齒這麼能說?」
沈溫紅不看他,「彼此彼此,真人一副高人樣,沒想到私底下還是個雨天賞雨的高雅人。」
季渝道:「你從洛城出來,就一直擺著個臉色給誰看?我不就拒絕了你看煙火嗎,你可以一人看啊,我也又不攔你。」
沈溫紅道:「這不給你看嗎,你說你可以雨天賞雨,我也可以洛城看煙火,一人看無趣,我不就問你兩人看嗎?」他過了會又道:「您一人賞去,我在這廟裡想想我的煙火。」
兩人相安無事閉目養神,誰也不想理對方。過了一會,沈溫紅睜開眼看著四周,於他而言,千年不見的凡間任何東西都十分有趣,哪像太古魔淵那寸草不生的地方無趣。廟外風雨漸漸小了,廟裡的人卻還在觀望著什麼。
除他們兩個外,還有三波人。一個背著行囊書生模樣的人,外頭風雨大了仍然按不住他讀書的心,拿著本書,靠在廟口的位置,借著光讀書。還有幾個背著行貨的商人,圍在一起拿著乾柴圈圈畫畫什麼,不住小聲討論。沈溫紅見大致猜到是在談論接下來的路程吧,哪像他們兩個漫無目的只知西行,說是遊歷卻像趕路。
沈溫紅心裡嘆氣,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最靠廟裡的一撥人上。這一撥人可不少,沈溫紅一眼望去就四五個體魄健壯的男人,幾個人服飾統一皆是烏黑,像是某個勢力的人。幾個人的後面,有很大一塊的黑布,黑布裡蓋著什麼東西。
沈溫紅對這夥人倒是印象頗深,他們自洛城出來,多次在歇腳的地方或前或後地遇上這些人,像是自同個方向出來的同路人,又對他們目的感到好奇。他們像是洛城走商的人,帶著一路的貨物自洛城或往西府而去,像是兩地貿易,又卻掩蓋著什麼?
洛城走商的人?張家或林家?
沈溫紅神識探過去,那黑布裡的東西沒有生機,像是什麼貴重物品。沈溫紅心想,也許是護送什麼貴重東西吧。他收回目光時,卻餘光瞥到一處,那是黑布沒蓋住的小角落。那個角落說起來十分不起眼,加上廟裡本來就黑,只能靠著外面漏進來的餘光方便視野。
沈溫紅不是凡人,在妖的眼裡,除了個別種族,其他妖白日黑夜絲毫不影響視力。他看到黑暗裡那處角落,露出了一雙白皙的腳,那像是小孩的腳。更令沈溫紅吃驚的,是他神識試探過,那黑布裡本應是死物,如今卻露出一雙腳,而且是會動的腳。
沈溫紅心驚,他輕推了一下季渝的肩膀,後者回頭看他,眼裡疑惑。
「怎麼了?」
沈溫紅靠近他,附耳說道:「師兄你瞧那邊,看到那黑布沒」
季渝循著他說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夥人低著頭在討論什麼,背後一大塊黑布像是蓋住什麼東西。
沈溫紅繼續說道:「你用神識試探時,那黑布底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