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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在下才疏學淺,怕是沒有駕馭您的實力,還是另尋高明吧。」
葉慕沉急急丟下一句,御劍飛離,留下陸子曳一人,呆站在山頂,被冷風吹傻了眼……
一日過後,不服輸的陸子曳又出現在了葉慕沉家門前。
「為什麼承認了我的實力,還是不願收我為靈使啊。」陸子曳鬱悶不已,蹲在門前不停發著牢騷。
葉慕沉的聲音從窗內傳來:「我倒是想問,靈界靈主眾多,為什麼你非要纏著我不放。」
「不為什麼,因為我的靈主只能是你。」陸子曳託著腮,如同在陳述事實,語調平緩且肯定。
「是嗎,」窗戶吱呀一聲開啟,葉慕沉側著臉,目光瞥來,清淺一望,「那你就等到我真正有實力收復你的那一天吧。」
靈界日光黯淡,葉慕沉漆黑的眸子卻清透明艷。
陸子曳一愣,竟是被十四歲少年的淡然一瞥震動了心神,他微微一笑,道:「好。我便等你到那天。」
春去秋來,迴圈往復。葉慕沉修習時,總有陸子曳在旁守護。
重複上演的每一日,習以為常地遇見對方,習以為常地任由對方跟隨身後。兜兜轉轉三個春秋,身高長了八寸,頭髮剪短了半寸,一切都好像沒有改變,卻又好像在發生著改變。
屋門前的靈樹,每一年秋天都會結出沉甸甸的果子,每當這時,葉慕沉都會挑選幾個最大最鮮的摘下來,盛放在透明的晶石容器裡,想像著某一日師父會風塵僕僕地歸來,那時他一定口渴極了,或許會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迫不及待地將這些年的經歷說與自己聽。
但是每一天,每一年,直到雪花落下,這些幻想都不曾實現。
「呼,真冷。」
這一日朔風凜冽,漫天飛雪,葉慕沉抱著砍好的柴火走進屋,頭上和肩上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細雪。
還沒等他坐在火爐旁暖暖身子,就見屋裡來了不速之客。
一位黃衫少女滿臉焦急的撲向他,「葉哥哥!」
葉慕沉一愣,他認得這姑娘。楊婉君前些年收的義女,帶回靈界時還不過七八歲,如今已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秀麗少女。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師父走後,葉慕沉就被託付給了楊婉君照顧,有時這姑娘也會代替楊婉君送來些水果點心,但礙於男女有別,從不曾主動找過他,更不可能擅自進屋等候。
現見她這般焦急地撲上前,必定是出了大事,才一時亂了方寸。
「楊媽媽,楊媽媽她出事了!」黃衫姑娘急得眼眶發紅,似乎下一刻就要掉下淚來。
葉慕沉心中一跳,雖急迫地想知道情況,但還是保持冷靜道:「我們現在就走,一邊趕路,一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黃衫姑娘點點頭,兩人即可奔將出門。
陸子曳一向守在葉慕沉家附近,見他出門,嘴角一揚,可很快發現他神情焦急,行色匆匆,頓時明白出了大事。於是收了玩心,悄然跟上。
兩人一路趕到楊婉君住處,葉慕沉也已對情況知曉一二。
原來靈使由惡靈所化,雖能收復但狂性仍存,隨著時間推移,必定發狂傷人。楊婉君的靈使便是到了終焉時刻,狂性難壓,已是對靈主構成了威脅。
葉慕沉知道,靈使狂化並非一日之事,楊婉君先前絕不可能沒有發現。她定是下不了殺手,這才落得命懸一線的地步。黃衫姑娘大概是趁她牽制著靈使,才能跑來通風報信。
葉慕沉心中雖急,卻總覺得不至於陷入最壞的局面,只要殺了那作惡的靈使便萬事大吉。
可是,當推開楊婉君家門的那刻,他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多麼天真可笑。
那一瞬,他的雙眼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