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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幼娘張開指縫,偷偷瞄了楊凌一眼,這才慢慢放下手來,含羞帶怯地道:「相公,我……我知道憐兒姐很喜歡相公,幼娘想……如果相公同意,改天我就和憐兒姐姐說說,咱就……咱就接她過門吧,相公人品出眾,天底下屬相公最好了,咱也不算辱沒了人家。」
楊凌臉色一變,蹙眉道:「你聽誰說的?是……滿倉說的嗎?」
韓幼娘支支吾吾地道:「相公,幼娘早已經……已經聽人說過了,女子名節要緊呀。我聽說馬大哥要隨南軍離開了,憐兒姐姐沒名沒分的住在這兒也不合適。眼看著七七之期就要過了,要是現在不讓人家過門兒,那就要等上三年了,你要是同意,咱先給她個名分,哪怕正式過門晚一些也沒關係。」
古時父母過世,在子女來說是重孝,按制要守孝三年,但有幾種情況是可以變通的,古人也不是那麼死板。比如馬昂的從軍,還有身為朝廷重要大員,出於國事需要,由君主出面挽留,稱為「奪情」的。
在民間,也有一種情況,那就是父母去世七七四十九日之內允許嫁娶,民間稱之為「沖喜」,俗話說「千棺從門出,其家好興旺」,意思是因死者的離去,給家族帶來更多的生命誕生,多子多孫,香火永繼,那樣是不算不孝的。
楊凌定定地瞧了幼娘半晌,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有著一絲委曲,有一絲醋意,但更多的卻是為馬憐兒的擔憂,和對他無條件的信任。
楊凌慢慢搖了搖頭,說道:「別人亂講話,你不要跟著瞎摻和。我查過了,每年四月,會有關外皮貨商經過雞鳴去南方,到時我安排他們照應一下,讓馬小姐扶棺南下、返回故鄉便是。」
韓幼娘眨著眼,疑惑地道:「可是……你和她……」
輕輕地啄住她的櫻唇,堵住了她下面的話,然後楊凌滑到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和她之間,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複雜,乖乖的,時間長了自然就不會再有人提起了,憐兒小姐也不會再想這些了,懂麼?」
「哦!」韓幼娘乖乖地閉了嘴,雖然不太明白相公說什麼,眉梢兒卻浮起一絲輕鬆和喜悅,本欲得壟卻能望蜀,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
楊凌躺在床上,腦袋枕在手上,微閉雙目盤算著:幼娘也知道自己和馬憐兒的事了,看來知道這事的人還真不少。不過等到馬憐兒扶棺返回金陵,所有的一切自然煙消雲散,從此天各一方,再痴情的少女,兩人之間又沒有過什麼實質性的發展,她還會記得自己麼?
想必過上一年半載,她就會放下這段感情,重新開始生活的。楊凌相信這一點,他還沒有自戀到以為女人喜歡了他就義無反顧,終生難忘,他也只是個普通男人,沒那種魅力。
頰上發癢,楊凌睜開眼,見幼娘坐在身邊,溫柔地看著自己。她長長的頭髮有點兒濕濕的,碰在臉上涼涼的,小丫頭剛剛洗澡淨身。
秀髮間那張清純秀氣的臉蛋兒,還帶著浴後的紅潤,茸茸的睫毛,濕漉漉的眼睛,說不出的動人,楊凌心中的煩惱和心思頓時一掃而空,他嘆了口氣,轉而開始琢磨怎麼打破僵局,如此一個活色生香的小妮子擺在面前,看得吃不得,可是要憋出病來的呀。
韓幼娘不知道怎麼了,滿臉的喜氣,還有說不出的嬌媚,似乎……還有討好的笑意,楊凌眨了眨眼,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她一身短衣襟,趴在炕上,偎到楊凌身邊,把頭髮撥拉到前邊梳理著,笑盈盈地開始和他拉呱家常:「相公,今兒我和憐兒姐姐上山挖野菜,人家看到一棵好幾百年的老槐樹前兩天被春雷劈得著火了呢。」
她身子嬌小動人,胸脯不經意間拐到楊凌的手肘軟軟的,聞著她身上清新的處子香味兒,楊凌剛剛冷卻下來的下體又開始不可抑制地產生了變身膨脹反應。
韓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