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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縣眾官吏:「……」
葉小天「嘩」地一聲開啟摺扇,悶騷地搖了兩下,問道:「如何?」
花晴風咳嗽一聲道:「不錯不錯,艾典史很用心。這個……今日艾典史就要登黃大仙嶺,處置本縣生員聚眾鬥毆一事了。本縣及孟縣丞、王主簿和各位同僚,都很重視此事,一大早大家就趕來,備下酒宴,預祝艾典史馬到功成,順利解決這樁麻煩。艾典史,請!」
葉小天愣道:「大清早的就喝酒?」
孟縣丞道:「只為討個好彩頭,早啊晚的倒不打緊。」
王主簿道:「孟縣丞說的對,艾典史,咱們快點走吧,不要讓各位大人久等。」
葉小天道:「好好好,咱們這就……咦?蘇班頭呢?」
花晴風輕輕咳嗽一聲,淡淡地道:「循天昨日宿醉,迄今未醒,本縣叫他在家歇著了。」
葉小天心道:「這人酒量實在……區區三錢酒,一直醉到現在?」
轉眼看到李雲聰一臉苦逼相,葉小天心頭不由一動,暗道:「屁的宿醉未醒,花縣令怕是擔心嶺上危險,存心庇護自己小舅子吧。」
因為縣衙裡事先打了招呼,所以縣衙對面不遠的那家「太白居」大酒樓一大早就開業了,眾官員前呼後擁的登上太白樓,杯籌交錯,紛紛敬酒,過了一個多時辰,捕快和民壯都已集合完畢候在樓下,葉小天這才向大家舉杯告辭,移步下樓。
葉小天領著三十名捕快、五十名民壯獨行,羅小葉則自去點一百名巡檢司官兵另行上山暗中策應。葉小天走到長街盡頭時回頭望了一眼,就見花知縣、孟縣丞、王主簿他們還站在樓頭,遙遙相望。
葉小天向他們招了招手,心道:「這是預祝我馬到成功麼?怎麼總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太白居樓上,花晴風和孟慶唯、王寧佇立在那兒,眼看著葉小天越走越遠,王主簿突然道:「你說他會不會死在山上?」
花知縣眉心跳了跳,道:「沒那麼誇張吧,那些蠻夷固然跋扈,可是除非他們存心造反,否則怎也不會對朝廷命官下毒手的。」
孟縣丞頷首道:「是啊,正因如此,我們才放心讓他上山啊。否則,他若死在那些生員的棍棒之下,於你我依舊是一樁大麻煩,朝廷還是會見責的。他現在還死非其時,不能死,而且不可以『橫死』……」
王主簿輕輕一笑,道:「不被人打死,一頓苦頭總是少不了的。這頓酒,就當我們為他賠罪吧。」
葉小天帶著捕快和民壯浩浩蕩蕩趕到城邊,忽然有人大聲招呼:「大哥,大哥,我在這裡!」葉小天聞聲看去,就見羅大亨挎著書包站在城門處,正興高采烈地向他招手。
葉小天快步迎上去,左右看看,納悶兒地道:「你爹呢?就你一個人?」
羅大亨開心地道:「當然只有我一個,叫我爹來幹嘛,他一在我身邊,什麼事都管著,特別不自在。我爹也說,這是我自己闖的禍,讓我自己去解決,他不會出頭的。」
葉小天心想:「洪百川怕是並非不想出頭,而是過於擔心兒子,偏偏他一個商人,雖然有錢,可是在這些強橫霸道的山地首領們面前卻沒有什麼說話的餘地,過於忐忑,反而不敢面對了。」
葉小天看看羅大亨的樣子,奇怪地問道:「你今天上山做公證,背著書包做什麼?裡邊還是板磚?」
羅大亨得意地笑道:「大哥只猜對了一半。」
「哦?」
「板磚,有,用來以防萬一的。文房四寶,也有。」
葉小天詫異道:「你帶文房四寶做什麼?」
羅大亨道:「做公證人不需要記東西麼?再說,這也是兄弟我對痛苦的學習生涯的一個祭奠啊!最後一次背書包了,還真叫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