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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仙兒此時用的是完全以生存為目的、無任何禁忌、以身體任何部位充當武器的打爛架動作!犬伏伺動竄咬絞,纏身咬棕朝天腳。只要有效,無所不用其極。
楊千葉貴為公主,學的也是正兒八經成系統的功法,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匪夷所思的打法。畢竟但凡在江湖中有點名號的,都會愛惜羽毛,是不會使出這麼難看但還挺有效的王八拳的。
「你……你……」
楊千葉被一個大男人壓在身上,雙腿被他絞緊,身體親密接觸,簡直一絲縫隙都沒有,又羞又氣,幾乎要暈了。
李魚本來正虎視耽耽地盯著她,突然驚呼一聲:「糟了!」
楊千葉快氣瘋了,我被你纏了個結結實實,我糟了才對,你糟個屁呀!難不成我還算是佔了你的便宜?
卻見李魚臉色大驚,一副懊惱模樣,道:「錢忘帶了!『過所』也忘帶了!沒錢沒證,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混蛋……」楊千葉瞪著李魚,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他這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這個時候,他居然在想這些事兒?
李魚不能不想啊,那關係到他接下來的行動。
他也是撲倒了楊千葉,將她拿住,衣袖滑上,小臂內側觸到楊千葉掛在腰間的荷包兒,才猛然想起昨晚與老孃和吉祥分手時,所有的細軟包括他們三個人的通行證件,全在包裹裡面。
不過,李魚也就是懊惱了那麼一剎,眼前還有危機需要解決,之後的事兒,回頭再說吧。李魚低頭看了看楊千葉,向她善意地笑了笑。
但楊千葉可不覺得他充滿善意,楊千葉咬牙切齒地道:「笑這麼賤,做什麼?」
李魚嘻皮笑臉地道:「你荷包裡有錢,一會兒分我一半如何?」
楊千葉這回是真的呆住了,怔怔地看著李魚,期期艾艾地道:「你……跟我商量借錢?你難道不明白,我們現在是對頭啊!是生死對頭啊!」
「別鬧!什麼生死對頭!」李魚一臉的不以為然。
楊千葉又要氣暈了:「你害我大計失敗,你讓我部下受傷,你使我如喪家之犬,你還說我們不是生死對頭?」
李魚「嘁」了一聲,一臉的不以為然:「拉倒吧!什麼大計,你真以為佔了利州,就能成事。我……」
楊千葉冷笑一聲,道:「你想說,你早算到我難以成事?你是活神仙嘛對不對!可惜,你從林中駛出時,我就已經藏身車下,你對你娘和吉祥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李魚確實打算說,我為你卜算過前程,根本難成大事,但是聽楊千葉這麼一說,李魚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迅速換了一套說辭:「何須卜算、大唐已然二代,今上英明神武。你又是一介女子,縱然還有些前朝底蘊,就能逆轉乾坤?」
李魚趴在人家姑娘身上,身下香香軟軟,凹凸綿彈,兩人絞在一起的姿勢又是無比的曖昧,可臉上卻已是一派莊重,正氣凜然。
「這,只是我阻止你的一個原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如果一旦於利州起事,你就再難抽身了。另一方面,武都督於我有知遇之恩,華姑與我是忘年之交,我不能坐視你害了武家!」
這一刻,蘇秦、屈原靈魂附體,口舌如簧的李魚滿懷激情,彷彿一個大詩人似的:「武家於我恩,我對姑娘有情,恩情兩難間,你讓李某如何選擇?我,只能這麼做!」
李魚反扭著楊千葉的右腕,緊扣著楊千葉的左肘,雙腿陰陽勾絞得緊緊的,左肘壓著人家姑娘的頸喉,右肘抵在人家姑娘的肋下,頭高高地昂起,彷彿一條正在交尾的蛇,而且還是一條會吟詩的蛇:
「人活著就會死,有始就有終,人性與情感,不是來自為於力量,而是因為我們有時候,明知道會傷害別人傷害自己,卻依舊去做,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