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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安靜消化了這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的結論,聽著他若無其事地評價無邪殺人留下的傷口漂亮,覺得這位將軍大概是個人物,比起躺在棺材裡嫁禍陸子岈的這具屍體,對眼前這位大英雄更加好奇了起來,他和陸子岈分明相識,一眼就能看出無邪的劍鋒,而且是友非敵,既然如此,為何讓人&ldo;聞風喪膽&rdo;的師父白天一見了他就躲,還有他見到自己的那份驚訝……
陸子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個盛讚,說道:&ldo;沒錯,也不知道誰勞心勞力,又掛了條人命在我頭上。&rdo;
祁瑜搖搖頭,道:&ldo;江湖上偶爾死個名聲大點又沒人認領的,就有人把你拿出來嚼舌根,只不過明眼人也能分辨得出來,大多也都自行澄清了,從未見你在意過,這幾年你又消失了一般……為何這次特地趕來?&rdo;
陸子岈停頓片刻,答道:&ldo;這次的事有些蹊蹺,有人刻意模仿了我的手法,而且,給我送來了酬金。&rdo;
祁瑜一愣,沉吟道:&ldo;這麼說,有人想讓你把這條人命給認下來?&rdo;
陸子岈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死寂的眼神更冷了些,說:&ldo;誰知道呢,說不準,是想引我來……&rdo;
話音未落,院子中就黑壓壓降下了一群人影,幾人齊刷刷看向屋外。
&ldo;滾一邊去。&rdo;陸子岈反應迅速,給剛認的&ldo;兒子&rdo;扔下一句不怎麼溫柔的囑託,便和祁瑜沖了出去。
可能是陸子岈表達的關心欠了點意思,反正陸衡是完全沒體會出這句話裡面有什麼嚴肅的警告意味,撒丫子跟了上來。
原本空得幾乎荒涼的院子一瞬間落下了幾十個黑衣人,面對他們圍成了半個圈,看來是準備來個人海戰術。領頭的面面相覷,似乎是沒料到能碰上倆大一小這麼個奇特的組合,一時間誰也沒攻上來。
陸子岈偏了偏頭,一句廢話沒有,準備把問題留到打完了腳踩對方脖子的時候再問,與一旁沉默的祁將軍志同道合。
無邪出鞘,祁瑜手上一緊,悅耳的刀鳴即刻點燃戰火。
陸衡往門後一縮,近距離觀戰,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給人一種極大的安全感,即使面對黑壓壓一片手持利器的刺客,還是像兩座大山,幾乎行雲流水般睥睨眼前的螻蟻。
祁瑜用刀,但刀法並不沉重,而是巋然正氣,更沒有陸子岈平時嗤之以鼻的多餘廢招,走步穩且遊刃有餘,側身避開一條帶刀片的鐵鏈,轉身一刀,劃出一道優美的刀弧,殺氣磅礴,近身一週的黑衣人立即人仰馬翻,一刀倒了一片。
陸衡原地愣成人柱,把眼睛瞪大了一圈,恨不得立即叛出師門換個爹爹喊。
這一刀讓整個院子懵了一圈,熱火朝天的群毆氣氛冷了一冷。陸子岈身影一閃,消失了!幻影般在來不及反應的黑衣人身後閃現又消失,如影隨形的鬼魅,轉瞬即逝,是&ldo;掠影&rdo;!
一大群黑衣人眨眼被滅了一半,等到他們終於頭大地看清楚陸子岈站在哪時,無邪正在往下滴血,一排人突然轟然倒地,致命的咽喉處不斷往外淌血。
院中一時靜得落針可聞,無人再敢往前一步。兩個身量頎長的男人一正一邪,站成了兩道風景線。
一曲唱罷,陸衡剛想捧場地給兩位鼓鼓掌,突然一隻油燜豬蹄伸了過來,一把按住他的口鼻,少年人初生牛犢不怕虎,心中一樂,想道,呵,這不是傳說中的蒙汗藥嗎!
陸子岈自己雖不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卻也事無巨細地給他介紹過。
陸衡默默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