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第1/4 頁)

&ldo;二奶奶呢？&rdo;溫熙之進門遞了官中用度，由著下人端盆上來盥手，&ldo;在午睡？&rdo;

下頭丫鬟應了聲：&ldo;二奶奶出門轉悠了，說是想吃桂花露，要自個兒買。&rdo;

溫熙之手一頓，不怒自威：&ldo;你們就由她自己去？&rdo;

丫鬟頓時一抖：&ldo;不不不，小的們求著二奶奶讓幫著買，然二奶奶不依，領著翠姑娘就出門了。&rdo;

溫彥之在一旁盥手畢了，擦著指頭問：&ldo;二哥，寒翠今年十一歲了？&rdo;

溫熙之嘆了口氣，&ldo;嗯，是該好生尋個先生教她念學了。&rdo;

溫彥之想了想，&ldo;那比雲珠只大兩歲，我尚想求知桐教雲珠的。&rdo;

&ldo;從前和你要好的那個方知桐？……聽吏部的人說他昭雪了，不日要回朝啟用，皇上已著他們備下候選的職了，只待他回來點一個就是，到時候也成了朝中紅人，豈能有時間幫你帶娃娃？&rdo;溫熙之也直起身來擦過手，&ldo;你不是慣常要自己教麼？&rdo;

溫彥之抿抿嘴，&ldo;雲珠……嫌我講得難，她不愛聽，南巡時候知桐講課她倒挺喜歡。&rdo;

溫熙之哼了聲，&ldo;那小丫頭怕不是喜歡方知桐講課，是喜歡方知桐皮相。從小就是個鬼精兒，長大不知如何了得。&rdo;

溫熙之說罷了，自回院換下官服，而溫彥之已在家中換過常服，便自坐在廳內等老爹，心裡默默將如何說道的腹稿打了一章又一章，且尋思著齊昱大概會什麼時候來，越尋思越忐忑，越忐忑越不好尋思，腹稿廢了一道又一道，枉有狀元之才，難賦勸諫之章。

此時忽然一隻手拍在他肩上：&ldo;老麼！&rdo;

他魂都差點下落，從椅上驚嚇回頭，卻是見人一喜：&ldo;大哥！&rdo;

拍他的人果真是老大溫旭之，他身上好似帶著關外長風凌冽的味道，高瘦卻精壯，膚色如麥，年歲至了中年又久在軍中看多生死，眼見著溫彥之，一笑便是沉穩滄桑：&ldo;這兩年多沒見，我家老麼又長俊俏了。&rdo;

溫彥之有些激動，起身抓著大哥的手上下看，&ldo;我聽父親說御史臺參了你，你怎麼樣？軍中怎麼樣？在殊狼國怎麼樣？父親怎麼樣？&rdo;

溫旭之還沒來得及抱怨他這一問問太多，後頭已經響起一聲老邁的笑：&ldo;你爹我好著呢！&rdo;

溫彥之回頭一瞧，不正是老爹溫久齡從廊子裡踱過來，他頓時喜得鼻尖一酸：&ldo;父親，父親受苦了，殊狼路途遙遠地中險惡，父親定是勞累了。&rdo;此時又想起自己這不爭氣的又要牽出一大宗事務叫父親操心，他忽感自己不孝真是到了頭上。

溫旭之笑一聲：&ldo;老麼啊，父親他就是想你想得快相思病了，這在軍中沒法子醫，活活想得他夜裡都睡不著覺。&rdo;

&ldo;去，翅膀硬了要開你爹我的玩笑！你看看老麼多乖。&rdo;溫久齡看著麼兒是百般心情都好，一時抬手摸摸溫彥之腦袋，一時捏捏他臉拍拍肩頭，樂滋滋地問東問西，突然正色道：&ldo;方才碰上熙之，他說你有事兒要同為父說。何事？&rdo;

溫彥之就地一搖，&ldo;……啊，我……其實……二哥他沒說是何事？&rdo;

溫久齡搖搖頭，老臉皺著看兒子，有些心疼：&ld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