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3 頁)

他開啟虛擬選單，不出意外的看見了自己的臉，而姓名那一欄填的卻是伊開。

&ldo;怎麼樣?&rdo;

略帶興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橋轉過腦袋，看見同樣上班族打扮的瑟維斯就站在旁邊，手裡還拎著一個很古老的密碼箱。

&ldo;這身打扮，伊開曾經穿過?&rdo;

&ldo;不，是你穿過。&rdo;瑟維斯立刻糾正道，&ldo;你就是伊開。&rdo;

&ldo;抱歉，我弄糊塗了。&rdo;白橋坦率地道了歉，&ldo;對不起，長官。不過，為什麼你們都是這樣的打扮?&rdo;

&ldo;你知道的。&rdo;瑟維斯並沒有立刻生氣，以鼓勵的口氣說道。

這次白橋是真迷惑了，伊開的記憶不管怎麼說也是人類的記憶，既然是人類，自然就會有遺失、模糊之類的問題，就算是伊開這麼嚴謹的人也不例外。他努力想了會兒，好不容易才在一個模糊的片段中找出理由：&ldo;是因為……喜歡?&rdo;

&ldo;是啊，我們都想嘗試一下上班族的生活，朝九晚五，在某個星球買一個帶後山的房子，每天擠蟲洞列車上班，結婚，可能生個孩子，過一輩子，白頭偕老。&rdo;

白橋知道瑟維斯說的是真話，因為他在伊開的記憶中找出相應的段落了，只不過，這些段落所附著的情緒可不怎麼正面，甚至帶著說不出的陰鬱與扭曲。他一邊聽著瑟維斯的嘮叨，一邊感受著記憶中的情緒，只覺得有機生命體真是種奇妙的生物。

&ldo;你覺得呢?&rdo;

&ldo;嗯?&rdo;白橋可以一心二用，瑟維斯的話都聽在&ldo;耳&rdo;中，之所以作出這樣的反應，不過是伊開的反射模式，他發現，伊開的記憶正在影響著他，那些細微的習慣、神經條件的反射，都令他有些迷惑，分不清自己是誰。

&ldo;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rdo;瑟維斯拉起白橋的手往前走去，在虛擬環境中，他放鬆了許多，&ldo;我們可以結婚……&rdo;

&ldo;我不能和你結婚的，長官。&rdo;

這句話一出口，白橋就知道要糟，瑟維斯停了下來，握著他的手一緊，他正想著該怎麼彌補時，瑟維斯又繼續往前走去，若無其事的道：&ldo;沒事，不結婚也好，我們就這麼一起過日子。&rdo;

&ldo;嗯。&rdo;這一次，白橋做出了&ldo;正確&rdo;的反應，他反握住瑟維斯的手，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喜悅，&ldo;我很高興!我們可以去浮島星，那裡的景色很不錯。&rdo;

瑟維斯又重新往前走去，腳步平緩，語氣也很溫和：&ldo;嗯，那裡很好，就是地皮太貴了，要買下可不容易。&rdo;

&ldo;沒關係，我們可以買偏僻地方。&rdo;

倆人在這個話題上浪費了一路，直到他們到達一家大型購物中心，號稱&ldo;客戶在宇宙邊緣也可以按時送貨&rdo;的壟斷企業如今遍地皆是，與軍隊都有協議，瑟維斯在這兒購物根本不需要付錢。

當白橋邁入這家購物中心時，一股愉悅感充斥了全身，不用瑟維斯催促，他就不自覺地往某處走去，站定在園藝區面前時，他的核心智慧中莫名其妙地充滿了異樣的滿足。

&ldo;太好了，你果然還喜歡園藝的。&rdo;瑟維斯欣喜的聲音響起，&ldo;你還是沒變。&rdo;

一瞬間，白橋的心情又從高峰落進了低谷。

第52章 重新開始(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