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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沒事。」季淮搖搖頭,看著謝衡焦急的樣子,連忙說道。
謝衡低頭仔細看著季淮,發現他提著籃子的手腕處頭一圈紅色痕跡,心疼得接過他手裡籃子,另一隻手細細撫摸。若不是他的疏忽,滿寶怎會受傷,於是心裡愈發自責。
季淮看見謝衡的樣子,不禁想笑,他又不是什麼皮薄肉嫩的姑娘。
!
季淮突然想起今天的裝扮是穿小裙子的。無辜得眨了眨眼睛。但是,穿小裙子也是皮糙肉厚的小夥子。
「我真的沒事,吹吹就好了,一點都不疼的。」本來想的不是這個意思,怎麼說出口像是在撒嬌。
謝衡聽後,立即將季淮的手腕放到嘴邊,動作猶如捧起絕世易碎的寶物,然後鼓起嘴巴『呼呼』輕輕吹了吹。又時不時眼神與季淮對視,似乎在詢問,會舒服些麼。
季淮捂臉,靈臺兄怎麼突然這麼幼稚。想要繼續解釋,張口卻被打斷。
「哪個不要命的,敢搶勞資看上的姑娘,還敢傷我。」陳紈氣急敗壞得嚷道:「人呢人呢!都死哪裡去了。我可是當朝御史侍郎之子,我叫我爹把你們全都抓進牢裡!」
陳紈納悶,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保護他的暗衛這麼久都沒有出現,回去以後一定要先打他們五十個板子。
卻不知這些暗侍早就被小四和小六清理得乾淨。
「靈臺兄,我們走吧。」季淮聽到那耍流氓的大呼小叫,皺了皺眉,低聲對謝衡說道。
這人居然是御史侍郎的兒子,御史侍郎可是三品的大官,可是個麻煩。季淮害怕謝衡因為就他惹上事端,再過一個月就要科考了,若是這人暗中使些手腳,到時怕是不好過呢。
「走,你們想往哪走。」陳紈聽見他們要走,大步向前想要拉著季淮,橫眉立眼說道:「現在想走,晚了。」
此時,街上看熱鬧的人此時也散開了些,本以為真的有人出手能救了這無辜的姑娘,沒想到個無賴竟有如此地位,怕是這個仗義出手的公子也要受苦了。
陳紈不知道這橫出的人是哪裡來的架子,還想把他的人帶走。
他自被陳侍郎帶回認祖歸宗後,還沒看見這上京城裡有頂撞他的人,受過這樣的委屈。他並非自幼生活在上京,母親只是侍郎父親年輕時沾花惹草的情緣,但這侍郎福薄,膝下女兒不少,但只有一個兒子,早些年還沾上急病去了。陳侍郎這才想起原來被他養在外地的唯一的一個兒子。
陳紈也是因此被寵得無法無天,陳侍郎念在血脈的因故,對他做的哪些見不得光的事多加包庇。
他到上京以來結交的也是家世相當的浪蕩子,自然也不認識這位行事低調的謝靈臺。
而那幾個不仁義的狐朋狗友,耗子見了貓似得瞧見謝靈臺,腳不沾地得便跑出了八百米遠。沒人告訴他,這位謝靈臺可是執掌司刑的大人,聖上親信。就算把你斬了,你爹都得看他的臉色能不能為你收屍。
謝衡攔腰抱過季淮,避開陳紈的髒手,順手將袖子裡一個木質牌子扔到他的身上,厭惡道:「自行到大理寺認罪。」
陳紈不知他所說的意思,將那木牌子摔到一邊,跳起腳大聲道:「什麼破東西,有能耐你別走啊。」
然後伸腿剛想要追趕,又不知被從哪裡飛來的石子扔到了膝蓋,失控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惹得街邊的看客不由得心裡叫好。
謝衡不再理會那囂張跋扈的陳紈。一邊拎著季淮的小籃子,一邊拉著小朋友似得輕輕勾著季淮手指,哄到:「滿寶,乖,我們先去上藥。」
季淮憂心那人找麻煩,有些慌慌。亦步亦趨得跟著謝衡離開,等走遠了沒被追上來才放下心。
「靈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