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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好巧,她也叫滿寶。」
謝衡的氣息吞吐在季淮的耳邊,悠悠得說道。語氣雖是清歡柔和但摻雜著無盡的深情。
繼而不容季淮辯駁,接著說道:「那年,我與師傅一同到餘州拜訪,貪玩走失。就是這個姑娘陪伴我許久。」
「然、然後呢……」
季淮磕磕巴巴得說道。
只感覺自己緊挨著謝衡的後背冒出一層細密的汗,那孩子真的就是靈臺兄。
「然後,那位滿寶姑娘與我講了許多故事。不知滿寶是否也聽過。白蛇與一個書生,唔,還有一隻姓孫的猴子,騎白馬的和尚師傅,還有一隻叫天蓬的豬,他們師徒四人要去東方取一本書。」
「不是東方,是去西天,去西天拜佛求經。」
季淮腦子一片空白,聽到這卻不自覺得糾正道。從中土大唐到西天拜佛取經,刻在腦子裡的西遊記他才不會講錯。一聽到謝衡說錯了,便脫口而出。
「哦是麼,那應該是我記錯了。」
謝衡細細哼笑一聲,挑眉,甚是遺憾道:「日子太久竟然連地方都記錯了。不過滿寶姑娘與我講的其中的志怪倒是有趣,可惜的是那日只來得急講到一個白骨變成的妖怪,還不知後來之事如何。」
「後來,被猴子打了三次,就、就打死了。」
季淮自暴自棄的說道。聽著一聲聲滿寶姑娘砸進耳朵裡,堪比千金。那日他就不應該撒歡得穿上那身衣裳,還臭美得上街上溜達,更不該看見個長得漂亮白嫩的小孩就拉著他講故事。
謝衡狀作苦惱樣,皺起眉說道:「是麼,我還尋思著那骨頭妖怪能吃掉那個僧人呢。不過,另有一句話我記得最是深刻,那滿寶姑娘說,她只嫁給狀元郎。」
「是,是啊。」季淮訕訕道。
不過是哄孩子的戲言麼,被謝衡如此鄭重其事得說出了口怎麼就一點都不似玩笑了,還被惦記了怎麼多年,真是罪過。
「這樣說來,滿寶想起來了,那可好太好了,我還擔心滿寶都忘記了。」
謝衡眸光泛起熾熱,將頭依靠在季淮的肩膀上,苦惱道:「可惜在那時與滿寶一別之後,第二天又去了巷子裡也沒再找到滿寶。後離了餘州回到上京,連留下的人也未曾尋到滿寶。」
季淮被謝衡頭得脖子癢癢的,想著那不是白用功麼,誰又能找得到一個男扮女裝的,而且就是偶爾穿著裙子溜達一番。手底下的人就算再如何厲害,挨門挨戶打聽到了季府裡,其中也只有姓季的男孩沒有女孩。
季淮悶悶得說到:「靈臺兄,我錯了還不成麼。」
謝衡湊近季淮的耳垂,不輕不重得咬了一口,道:「怎麼錯了,倒是花朝會上,滿寶確實著實嚇到我了。」
花朝會上,久別重逢。
雖然滿寶已經忘記了幼時的那些事,更不會認得出現在的他,雖有些失落,不過有幸再見也是意外之喜。哄著與滿寶玩了一圈的遊戲,看到他還是如孩子般的天性,也是放下心裡擔憂了。
原是派去餘州的暗樁,年復一年尋不到滿寶,他越是擔滿寶會不會發生意外,是受了傷寒患了重病,不能出門或是已經亡故。
幸好,再遇見時,有是一個健康平安的滿寶。
就是多了點東西。
滿寶惡劣得拉著他的手,放在那處時,他察覺到手下與自己一樣的器官時,沒有驚訝得叫出聲都是多虧了這幾年裡,養出的處事不驚的心態。要是再早兩年,怕是做不到那日的淡然。
在湖畔憑欄想了一會兒,便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他喜歡的就是滿寶,那個與他說書,給他桂花糕的滿寶,笑起來猶如漫天繁星如春朝桃花的滿寶。
男孩女孩又有什麼區別,無論是她還是他,自己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