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這季淮還能幹,那準是萬萬不能的啊。
也是狠心,假裝跌倒摔了個頭嗑出一頭血,說落下個一看書就頭暈的毛病。大夫也看不出真假,反正季淮就是嚷嚷著看不了書了,便生生錯過了上次的秋闈。
瀟灑快過得過了兩年,誰想自家老爹仍然沒放棄,把他從瀟灑肆意中拖了回來,關在院子裡讓他好好溫書。
說是今年的秋闈就算是他腿摔折了,也定會叫人抬著他進考場,別動什麼歪主意,三天兩頭就過來查崗。
「汪!汪汪!」
門外突然傳來狗叫聲。
季淮一聽這動靜,連忙收了首飾匣子放在桌下,身手敏捷躍進了書房,把書上的浮灰擦擦專心致志看起了書。
果然不一會兒,窗外就傳來了腳步聲,窗戶紙被捅破個洞,窗外的兩個人朝裡看去。
精妝婦人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袖,道:「老爺,看滿寶多聽話,我就說他準是在讀書的。」
「哼,他聽話,我怕是鄰家的狗聽話吧!」
他們一來這狗就叫,估計隔大老遠這兔崽子便聽見了聲兒。
「你要是不信滿寶就別來了,我要把寶寶接回家裡住,非得你說什麼探花巷裡出探花,把我嬌生的滿寶扔這來。」
季夫人可是早就不習慣和滿寶總是這麼分著,家裡有得是僻靜的書房怎麼就容不下他了。
「夫人,我這不是也為了滿寶著想麼,咱家那片前面是高肆酒樓右邊是花房,滿寶的狐朋狗友都在近邊,他怎麼能安心溫書啊。」
季老爺算是個隱形的妻管嚴,夫人一發怒,可就老老實實得與她勸說。
在屋子裡的季淮百般無賴,豎著耳朵美滋滋得聽自家爹孃吵架。
瞄了一眼窗戶紙上的兩個洞,這紙都要被捅成篩子了,每次他們一過來就捅這窗紙,小栓子每次都是補了又補的。
一會兒小栓子回來又要念叨了。
好半天,這季老夫婦兩口才在外面說夠。季淮一聽外面沒了動靜,連忙把翹起的二郎腿放下,拿起書本搖頭晃腦。
「寶寶,別看書啦,娘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糕點,苦了我兒了,這小臉兒又清瘦了些。」
季夫人掐了一下季淮的臉蛋,讓隨從的下人把食盒取來。
「桂花糕還有棗泥酥,我都是吩咐你喜歡的廚子給你做的,還有新出爐的荷花蕊,快多吃些,別把身子累壞了。」
季夫人把一盤盤的糕點端出來,把季淮手中裝模作樣的書本放在一旁。
「阿孃,我好想你。」
季淮抱住季夫人的手黏唧唧得撒嬌。
弄得季夫人更是心疼,「阿孃也想你,我的滿寶什麼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啊。」
「咳,咳咳。」
季老爺見著這局面發展下去怕是不對勁啊,連忙咳嗽了兩聲。
自家夫人想來是寵溺孩子的,尤其是對這個麼兒。
好不容易說通了夫人把這兔崽子從家裡搬了出來,省得夫人總是看著他溫習辛苦,動不動不再讓他讀書,可不能被這小崽子三言兩語就哄了回去。
季老爺正了正眉色道:「滿寶雖是讀書辛苦了些,但夫人可以記得那高僧說得話,咱家的孩子將來是要高中進士的。夫人,可萬不能因為我們的溺愛耽誤了滿寶的官運啊。」
季夫人別的都聽不進去,但每每聽到滿寶將來可以做官,便倒戈向了季老爺那側。
家裡雖是富足,可是仍舊地位卻不高,總是在當官的面前伏低做小。若是滿寶考上進士做了官就不一樣,什麼差府衙役都得聽滿寶的話,日後也不會被誰欺負。
「那寶寶好好溫習,娘親會常來看你的。」季夫人抱著季淮不捨得說道,「娘親和你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