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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無邪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眼底一片寂滅。
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
梁紹關上窗戶,伸了個懶腰,又在他臉上拍了拍,說了些什麼他沒往心裡去,大致是說,你早這麼乖不就結了。
哼著小曲兒出去,咣當一聲關了門,鳳無邪無力支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彼岸大荒,漆黑無際,溫熱的觸感將他包裹。
難道他被打回蛋殼了?鳳無邪納悶,忍不住有些遺憾,若是他破殼而出,那人,還能認得出他嗎。
不過,為什麼要讓他認出來,想必那人早已將他忘了吧,他不過是他的一時新鮮,得不到的最矜貴,得到了便可以棄如敝履。
「醒了嗎?」
「唔……」鳳無邪從齒縫間洩露出一絲舒服的吟哦,愜意的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
一張大手撫上他的額頭,緩緩滑過他秀致的眉梢眼角,指腹觸及他不安抖動的睫毛,那人的嘴角彎起一抹溫和的弧度。
「你終於來到我身邊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
他恍如一隻雛鳥,在那隻大掌的庇護下放鬆警惕,沉沉睡去。
☆、八太子妃
「八太子妃?」
「那才是八太子妃?」
「她才是八太子妃?」
水族之眾再一次將深海水晶宮圍了個結實,嘰嘰咕咕的討論個沒完沒了,也有失望者不住搖頭道:「長得這麼醜,怎麼配的上我們的神龍之君?!」
「就是!就是!」
「走吧,走吧,太醜,太醜!和鳳君沒法比!」
深海水族接二連三的離開,水晶宮才終於得見日光。
如今宮中正殿之上坐著的是老龍王,他那張臉笑的好似一朵菊花,因為有客人在,掌握四海實權的兒子不得不將王位讓出來,他的屁股終於能體驗一把身為龍王的殊榮。
這客人不是別人,說白了其實不應該算是客人。
涇河公主身著嵌寶菱衫,玉頸之下,一片酥胸白如凝脂,纖腰一束,不盈一握,瓜子臉上氤氳著一層紅暈,紅唇微抿,欲引人一親豐澤。
她是一個很懂得展現自己的女人,尊貴不失嫵媚的外表下是一顆七巧玲瓏心。
「此番多謝深海出手相救……」
「公主太客氣了,八弟是你夫君,理應如此。」說話的是站在龍王身邊的三太子淵何,他一身紫衣錦袍搖著把招搖的扇子,眉眼間透露出幾分精明:「不對自己的妻子好還能對誰好呢,是吧,八弟?」
「啊?」淵歧靠在椅子上,一盞茶水要送到嘴邊又心事重重的放回桌上,他劍眉微斂,神色恍惚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麼,又『嗯』了一聲。
涇河公主的眼角一直偷瞄著這位玄衣男子,時間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她萬萬沒有想到,五百年後的自己竟然會對這個當初讓她逃婚的男子頻繁側目,連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都牽動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他在想什麼,是在想她?還是在想別人?
還是說,在褪下年少的不羈變的成熟穩重的同時,又多了些成年人的羞澀?
正胡亂猜想之際,卻看到淵歧心事重重的站了起來,涇河公主連忙迎了上去屈膝行了一禮:「這次那蛙怪蠱惑我小弟為禍涇河,還慫恿小弟盜取大壅國寶,多虧殿下昨日將那蛙怪一舉斬殺,否則,奴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嗯……公主不必客氣。」
淵歧語氣疏離,眼神直接越過她,欲要出去。
「殿下?」公主又忙將他攔住,欲言又止:「殿下還在生我的氣?當年逃婚也實非我的本意……」
八太子淵歧似沒反應過來,長年久居深海,雖然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