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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藍天綠草,萬千飛花,一人拈花而笑,卻看不清容顏。
他想讓風停雲歇,他想透過花雨看清那人的相貌,卻無論如何也辦不到。
他很著急,越是著急越是不安,最終掙扎著從夢中醒來,一燈如豆,桌上的帝王已撐著腦袋睡去,手上還拿著硃筆,桌上還有攤開的一本奏摺。
鳳無邪有點心疼他,他不知為何要留在皇宮,為何要留在這個人的身邊,給他希望。
失憶後,淵岐對他的情感讓他覺得陌生卻又渴望,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過他們的未來。
但對方又用『側妃』將他打醒,他鳳無邪果然太自信了,自信到認為龍性本淫會為了他專情一生。
也許這位人間帝王從一開始就是他試探自己的工具,他想知道,除了淵岐,是不是也能接受別人。
但這註定是一個失敗的嘗試。
鳳無邪看著帳頂,久久無法入眠,再次睡著的時候已近天明。
邙山地處北方不似江南錦繡,樹木高大雜草稀疏,一人騎一馬在邙山上瞎轉悠,南宮軒背著一把強弓,鳳無邪則輕衣廣袖,遠遠看去還像是一對江湖俠侶。
一路上二人沒什麼交流,可能因為昨晚的事情確實有些衝動和尷尬,走了很久之後鳳無邪才蹙眉道:「前方還是不要過去了,有地仙坐化成妖,那是妖魔的地界。」
南宮軒點頭,調轉馬頭,明眸一閃,拉弓搭箭,射出一支長箭,但聽一聲鹿鳴,前方的草叢中滾出一隻幼鹿,他箭法奇佳射進鹿喉一箭斃命。
鳳無邪微微蹙眉,他對殺生有些反感但也沒有阻止。
又在山頭晃悠了一會,二人收穫不少獵物,這天晚上營地篝火燃到天亮,烤肉的香味在整座山頭蔓延。
鳳無邪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個果子就躺回榻上休息,但是一股很不舒服的味道自他身後慢慢逼近,他雙目微闔,睫毛抖了一下。
身體由內而外一陣刺痛,像是有什麼在慢慢從他體內抽離。
☆、求不得
他細細喘了口氣:「你若喜歡我的靈氣儘管拿去便是,只怕你拿了去不僅不會助長你的妖靈還會漲破你的內丹。」
鳳無邪說的平靜,但他身後的那個黑色的影子卻不這麼認為,從在他身上汲取第一口仙氣的時候黑影就欣喜若狂,眼前這人似乎沒有反抗的力量,這難道不是天賜良機。
其實鳳無邪並非沒有反抗的力量,他只是覺得沒必要反抗。
如果今日是他的死期,他會坦然自若的接受,但事實上,這隻妖高估了自己,以他的力量還無法置鳳無邪於死地。
但這一幕卻被一聲刀劍錚鳴的聲音打亂,伴隨著刀光劍影,南宮軒的身影自外間躍了進來,手拿一把寶劍直直向榻上的白衣男子刺去,擦著鳳無邪的衣衫,劍氣疾射,死死釘住了他身後的那團黑影。
只聽一聲悽厲的慘叫,黑影釋放出一股黑煙,南宮軒眸光大睜一把將榻上的白衣之人抱在懷中,死死捂住他的眼耳口鼻:「小心!」
鳳無邪一怔,當他再次從南宮軒懷中坐起的時候,發現方才吸取他靈氣的妖已經遁逃,南宮軒的劍在營帳上割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帳內的動靜驚醒了帳外的守衛,全副武裝的侍衛在隨時警惕著任何可以的聲音。
南宮軒搖搖頭,頭有點暈,似乎還有些站立不穩,但身為帝王的倨傲不容他倒下,他伸手撫上鳳無邪的臉頰:「無邪,你沒事?」
後者搖頭,妖邪之氣對他而言簡直是小兒科,他堂堂鳳君又怎會被邪氣侵體,只是這位帝王到底是肉血凡胎,邪氣侵體非同小可。
他扶住搖搖欲墜之人,讓他在榻上躺好,南宮軒的面板下有黑色的暗流在遊動,一會兒竄上額頭,一會兒又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