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戰血沸騰(第1/2 頁)
……
劉備一路從涿郡急行,途中根本不敢耽擱,就是怕錯過和吳氏定下的洽談時間,
不曾想,自己風餐露宿,滿心期待,換來的卻是吳氏的一出悔婚戲碼,
對此,
他怒,他恨,殺意難抑,
可面對權勢赫赫的劉焉,他只能忍著,
能力不足,身份不夠,即使怒火滔天,他也只能是受的命。
劉焉是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的,直接無視了他,什麼男兒尊嚴,什麼魔師名譽,在對方看來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在我劉焉的面前,你劉玄德也配談尊嚴名譽?
截胡你妻又如何?強搶也就強搶了,你劉玄德一介織蓆販履之輩,還敢說一個不字?
至於鄭玄……呵呵,一個無權無勢且惡了天子的人,還真不被他劉焉放在眼裡,
我劉焉堂堂大儒,同時貴為皇室宗親,九卿之一,地位也不比你鄭玄差多少。
對於這些,劉備心知肚明,狂怒得直欲吐血,
劉焉但凡會顧及一點同宗情分,明知他與吳覓已許下婚約的情況下,
就算再歡喜吳覓這個兒媳,也不會選擇這種最粗暴不留情面的方式,直接逼得吳氏趕出涿郡劉氏的人,
堂堂九卿之一,不會不明白這樣做對劉備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可他還是這樣做了,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用一種劉備無法企及的態度,直接踩碎了劉備的所有尊嚴,
我就是故意的,敢覬覦我相中的兒媳,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經此,
劉備和他此番,算是結下了不可調和的大仇了,終有一日,勢必對上。
泰山郡,
岱山地界官道上,
馬車裡,
劉備頭部依舊埋在雙腿間,在掩飾自己面上的猙獰,此仇不報,我劉備妄為大丈夫。
此行無功而返,他更頭疼的,是怎樣堵住世人悠悠之口,
在這個重名譽,講氣節的男權社會,堂堂七尺男兒遭此奇恥大辱,無異於是被凌遲了,會被天下人嘲笑,
最重要的是,他織蓆販履的頭銜之側,還會並列起四個字:被休之男,
這是一個大汙點,他想要踏上仕途,被舉孝廉,私名是不能有虧的,人們可不知他是受了強權的壓迫。
為此,
劉備焦急,倍感煎熬,“公臺啊,我該怎麼辦?”,他嘟囔著,對於陳宮的思念,又更濃郁了。
劉安聽到他的嘟囔聲,卻無法聽得清晰,疑聲道,“少爺,你說什麼?”
劉備閉目仰起頭,甩了甩腦袋,驅散腦中的陰霧後才睜開了雙眼,“小安,我們到何處了?”
“按時辰算來,該是到岱山地界了”
他們出了下邳後,一行人經彭城、魯地和河間一線北歸,如今已經走了十餘日。
劉備挑開車簾,是典韋在趕車,再看了眼日頭,已近黃昏,
“主公可要休息?”
“今晚就在此紮營吧,明日再上路”
“主公有令,紮營停歇”
……
隊伍停下,很快選取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形紮營,
一行隊伍約摸有兩百人,大半是護著劉昌南下的護衛,
隊伍中還有著十數輛馬車,裝載的都是用作聘禮的金銀玉器,
看著這些東西,劉備心裡十分不暢快,要不是家中被十常侍收颳了一遭,他真想來一次拋錢財如糞土。
“玄德,為何這麼早就歇下?”,魯修走近前,此時雖近黃昏,但完全還可趕四五十里路,
“魯老,今夜休息好,明日五更出發,爭取在天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