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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親們怎樣認為,皎的設計中,阿墨依然是個性情中人。
至於她能不能真正得到解脫,那就……且聽下回分解罷!
歌筵散,且就醉中眠(一)
我腦中轉了幾個彎,忍不住哧地笑了起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我只要在其中選擇一個男人給予名份就成。
庸懦無用也無妨,我有能耐,完全可以另找喜歡的男子左擁右抱。
‐‐我們到底是父女,還是有那麼點默契的。
在沒遇到阿頊之前,這豈不正是我的如意算盤?只是蕭寶溶一時沒來得及找到適合我的&ldo;倒黴駙馬&rdo;罷了。
蕭彥嘆氣道:&ldo;別笑,朕倒是說的實話。朕實在不願自己的江山,落到外人的手中。最好啊……你能儘快嫁了,給朕生出個皇太孫來,朕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rdo;
我揉著惺忪的眼睛,望著他端正慈和的眉宇,伸著懶腰道:&ldo;可我沒法嫁啊!我連瞧著他們都覺得厭煩,真要和他們同床共枕,還不吐死我?&rdo;
蕭彥煩惱道:&ldo;你這孩子,還真將就不了?&rdo;
我懶懶道:&ldo;如果我能將就,現在應該還是魏帝最受寵愛的墨妃娘娘。&rdo;
蕭彥走近前來,摸了摸我的額和臉頰,皺眉道:&ldo;剛喝了不少罷?已經有些醉了。今日別往宮外去了,就住蕙風宮吧!&rdo;
我應了,起身拜別蕭彥,在小落等人扶持下上了鸞輿,往蕙風宮而去。
因酒意上來了,我令人將四周的圍幔撤開,敞開了吹吹風。初時尚好,吹得略久,便覺出那冬日裡的夜風極冷,雖穿了厚厚的狐狸皮的出毛大斗篷,還是開始有些哆嗦。
正要令他們將圍幔拉上時,一陣久違已久的清香忽然撲來。
很淡,很清冽,細細聞去,卻又聞不出什麼。
竟是從小就熟悉異常的杜蘅清香。
我打著嗝問小落:&ldo;你可曾聞著什麼氣味?&rdo;
小落納悶道:&ldo;什麼氣味?&rdo;
&ldo;香氣,杜蘅的香氣。&rdo;
&ldo;沒有啊!這天寒地凍的,又不是杜蘅生長的季節,哪來的杜蘅香啊?&rdo;
我不由沉默,恍惚記起,我已好久不曾聞過這味兒了,久得連那溫柔熟悉的男子笑語都漸漸模糊。
小落還在繼續嘀咕道:&ldo;以前王爺住府裡時,倒是時時聞得到這種清香。就是再熱鬧的筵席,只要王爺往當中那麼一坐,端上一杯酒那麼一提,唇邊再那麼笑上一笑,略略點評幾句,就是再俗不可耐的歌姬舞姬,再粗魯庸俗的主人客人,都會給帶出幾分優雅來,哪裡像……&rdo;
她撅了撅嘴沒敢說下去。
到底是惠王府調教出來的丫頭,品味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還刁鑽幾分。今日夜宴酒再好,菜再精緻,高官再多,也沒被她放在眼裡。
而三哥,當日那個總是筵席上眾人矚目物件的蕭寶溶,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換了以前,此時正該是笙歌未歇的時候,而我必定已經倦了,卻不捨得離開,多半又蜷在他的腿上,斯文全無地嘗著果子,品著點心,然後便迷迷濛蒙在那片清香中悠然睡去。
從不必擔心著涼,蕭寶溶溫軟的裘衣總會在最適當的時候落在我身上;而我醒來時,必定躺在自己熱乎乎暖洋洋的錦衾中,衣衫上還殘留著杜衡淡淡的清香……
又一陣風吹來,眼底開始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