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定罪(第1/2 頁)
“放他孃的狗屁!”
書房裡,那個李容與口中病入膏肓,就快要斷氣的李晉,此刻正在中氣十足的大發雷霆。
“本王病了?她才病了!還有她爹她哥,她全家都病了!”李晉氣到跳腳,將几案上的筆墨紙硯盡數掃落在地。
裴休默然,沒有糾正李晉他也和容與郡主是一家人的事實,平靜道,“畢竟王爺想要繼續留在長安需要藉口,可誰又能想到這藉口卻給了別人可乘之機呢?”
裴休垂著眼,沒將心底剩餘的讚歎說出口。
長寧街。真虧她想得出。
如果將長安城看作是一張卦圖,長寧街的位置剛好是上離下坤的晉卦所在,而左數第三棵柳樹,又正好與蜀王排行第三相襯應。
此話一出,再配以蜀王如今半真半假的稱病,實在是天衣無縫,讓人想不相信都難。
另一邊的李晉經過一通摔打後,終於將怒氣發洩完,這才氣呼呼坐在了椅子上,問裴休,“可到底是什麼人在針對本王?他做這件事目的又是什麼?”
裴休問,“難道不是容與郡主嗎?”
李晉搖頭又擺手,一副不屑的樣子,“別說她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就是她爹,也斷然想不出這種計謀來陷害本王。”
裴休道,“王爺,容與郡主年紀已經不小了。您忘記了?上個月蕭六出事,當時也是郡主趕到後蕭六便被殺了,臣懷疑這兩件事或許和郡主都脫不開干係。”
聽他這麼說,似乎也有些道理。李晉沉思片刻,“可她這樣做是為什麼呢?”
他不懂。
李容與沒有理由害自己啊。
而且別說李容與,連李庸都沒有理由害自己。
李晉深信自己這麼多年精心蟄伏,從未曾在人前顯山露水。即便是因為芸娘之事李庸有了懷疑,也斷然沒有先懷疑他的道理。
李晉忽然站起身走到裴休身旁,朝他勾了勾手。
裴休忙側耳過去。
“你可信厭勝之術真能奏效?”
裴休一驚,下意識就想將恭維之語說出口,可轉頭卻見李晉一臉認真,似乎並不像是在擔心自己身體會出問題的樣子,於是改口如實道,“臣,不信。”
李晉點點頭,負手在房中來回踱步,皺眉沉思。
“現在的情況是,李容與夢見柳樹死了,皇后派人去查。而剛好就在樹下挖出了刻有本王生辰八字的木偶,所以確定了是有人在對本王行厭勝之術。”他自言自語分析。
“可這行厭勝之術的人又是否相信它能奏效呢?”李晉問裴休。
裴休心領神會,“王爺的意思是,厭勝之人很可能目的並不是為了透過此術害您,而是另有他謀?”
李晉嗯一聲,隨即又大惑不解,“可本王卻無論如何也猜不出,此人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裴休也同樣有些為難。
畢竟蜀王自己都想不出仇人是誰有何目的,他區區一個謀臣又哪裡能猜到究竟是誰和蜀王有仇呢?
李晉頭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對了,我記得你先前告訴我,高陽始終不肯說是從何處得來的本王的秘密,是不是?”
裴休應是,有些汗顏,“臣與嚴尚書用盡了辦法,也未能撬開高陽的嘴。”
“不對,不對。”李晉搖頭,“那若是…高陽其實並沒有撒謊呢?”
他定定看著裴休,“你說,有沒有可能,做厭勝之術的人,和向高陽告密的,其實是同一人?”
李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他為何又以厭勝來害本王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嚴武將高陽捉了,所以他希望本王死?”
“可關鍵是就算本王死了,高陽也活不了啊。”
李晉隱隱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