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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末：&ldo;哪用訂做，溫言衣櫃裡好多衣服，我直接穿他的就行了。&rdo;

譚玉霞臉色複雜地笑笑：&ldo;你們隊友之間關係都這麼好了?&rdo;

段末停下腳步，側過身面對著譚玉霞，天色已經暗下去了，但他低著頭還是能夠看見母親頭頂的白髮，明明末世前幾乎都見不到的，這才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已經這麼多了。段末有些心酸，抬手將譚玉霞被風吹散的幾根髮絲別在耳後。

&ldo;媽，我想跟你說件事。&rdo;

譚玉霞看著兒子認真誠懇的眼神，開口問道：&ldo;是好事還是壞事?&rdo;

段末微微揚起嘴角：&ldo;當然是好事。&rdo;

譚玉霞點點頭，瞭然地說：&ldo;是關於那個叫溫言的孩子吧。&rdo;

段末卻也一點都不驚訝：&ldo;你看出來啦?&rdo;

譚玉霞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ldo;我兒子的暗示都那麼明顯了，還有你那些隊友們的反應也那麼&l;此地無銀三百兩&r;，我要是還看不出來，這幾十年可就白活了。&rdo;

段末不好意思地低頭乾笑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問道：&ldo;那……你是怎麼想的?&rdo;

譚玉霞先是沉默著沒說話，秋天夜晚的風越來越涼，吹得段末身上也帶著一層涼意，有些哆嗦。

譚玉霞嘆了口氣，開口問道：&ldo;你是……很喜歡他嗎?&rdo;

&ldo;當然，&rdo;段末一點猶豫也沒有地回答，&ldo;我不只是喜歡他，我愛他，他是我的救贖，所有意義上的。&rdo;

這回答聽起來有點中二，但譚玉霞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反駁他，開口說道：&ldo;如果這是在末世前，你告訴我你喜歡一個男人，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rdo;

段末也笑了笑，他想，如果沒有末世，那他不會遇見溫言，估計也不會喜歡上其他的什麼男人，就算喜歡上了，也不會這樣執著堅定地想要在一起。

&ldo;那麼現在呢?&rdo;

譚玉霞手掌覆上旁邊的樹木，粗糙的樹皮在掌心摩擦，卻能給人一種真實存在著的感覺。

她緩緩開口：&ldo;末世從各個方面改變了很多人，或者可以說是激發出了人們心裡埋藏的那另一個自己。你舅舅舅媽在雪吟覺醒了異能之後很慌張，他們覺得有你在就好了，有你在，大家就能在這個堡壘裡存活下去，而且過得比絕大多數人都好，他們不願意自己的女兒擁有異能，去基地外搏命。&rdo;

她又自嘲似的笑笑：&ldo;可我不開心啊，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怕你在外面受傷，怕你被人暗算，你年齡也不大，為什麼要你來承擔著這一大家子人?&rdo;聲音越來越激動，越來越顫抖。

段末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ldo;沒關係的，就算沒有他們，我也會走上這條路，這是末世，大家都沒多少選擇的。&rdo;

譚玉霞抹去眼淚，嘆道：&ldo;是啊，沒有多少選擇，所以你好不容易在感情上能夠有選擇，我怎麼忍心去阻止呢?&rdo;

段末欣喜地望著她：&ldo;媽!你同意我們了?&rdo;

譚玉霞點點頭：&ldo;我以前沒有發現我這麼自私，雪吟覺醒異能之後，我甚至有點高興，覺得這樣她以後就能幫你了，但她的死也提醒了我，異能者不是萬能的神，你們隨時會犧牲，我雖然不瞭解溫言，但我相信我兒子的眼光，你們經歷了生生死死，各自在身邊守護著，這樣的感情，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