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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說呢,」江半夏看了他一眼笑了,「我現在想想醫生看你扛個人進來還是暈著的嚇成那樣就想笑。」
「這樣也挺好的,何歡他們去收拾宿舍了,一直想綁他去宿舍住來著。」白朮笑了笑。
「嗯?為什麼啊?」
「做飯好吃唄。」江半夏樂了,「他們宿舍現在就三個人,一天天除了外賣就是去別的宿舍蹭飯,自己做能炸了鍋還有臉說食堂不是人吃的。」
「人還燒著呢你們有良心沒?」李京墨笑了。
「人還燒著呢你就打,有良心沒?」
「哎呦你嚇我一跳,」李京墨從病床上蹭起來,「醒了?」
「那什麼……這玩意兒沒了。」牧離雲抬了抬打針的右手。
「抱歉……忘了。」李京墨起身拍下呼叫鈴。
等護士來拔了針,李京墨伸手,說道:「來我給你掰扯掰扯……腰上的傷口感染了,還有點肺炎,得虧來得早,不嚴重。就是燒到三十九度四了,腦子壞了,脖子以上得截肢。」
「你有病吧……」牧離雲偏過頭去,不看他。
「不開玩笑了,哪裡疼?吃點東西嗎?」白朮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後頸疼,得截肢。」牧離雲說。
李京墨笑了半天:「記仇啊?」
牧離雲沒什麼力氣,不想接他話,覺得難受才又開口說道:「能把我拽起來嗎……躺得頭暈。」
「頭暈是燒的,不是躺的。」江半夏這麼說著,還是輕手輕腳地把他扶起來了。
「還燒嗎?什麼時候能回去?」牧離雲問。
「沒退呢,你想回去可以,有條件。」白朮說。
「放。」
「第一,定期來醫院打針,按時吃藥;第二,去宿舍住。」
「幹嘛?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知道,那你能不能去救救生活不能自理的我們?」白朮樂了。
「不去行嗎?」
「都收拾好了。」
「你們到底想幹嘛?」
「監視你。」白朮說得坦然。
「……行,這樣,我可以保證定期出現在你們的視線裡,間隔不會超過兩個小時,但這段時間裡你們不許干涉我外出做任何事。」
「可以,」白朮點頭,「前提是不許對我們用幻術。」
「當然。」
牧離雲這會兒冷靜下來想想,葉巽峰現在既然為霜鳩所用,起碼安全可以保證,而自己作為生者貿然入地府,也找不到霜鳩所在之地,有去無回的可能不是沒有,何況社裡幾人已經開始在自己面前迴避關於葉巽峰的事了,也不能鬧得他們不得安生。
「現在什麼時候了?」牧離雲看這時候才注意到窗外黑漆漆一片,雨聲聽著有點急。
「凌晨兩點。」白朮說。
「啊?抱歉……你們睡會兒吧。」
「沒事,也不是很困。」
又一個小時後——
「不是說不困嗎,睡得四仰八叉的……」牧離雲小聲嘟囔了一句,「這也沒東西蓋一下啊……」
牧離雲小心翼翼地把白朮眼鏡摘下來,蹭下床後抱了被子輕輕蓋他們身上。
再蹭回床上蜷起身子看著右手手背的淤青發愣——剛才拔了針沒好好摁著。他突然想起之前葉巽峰摁著自己手背的觸感,很溫暖,特舒服。
「葉子現在也睡覺了吧。」
「我有點想你了……」
雨後的天空有點陰沉沉的,牧離雲本來只是在床上抱著腿坐著發愣,在將將破曉前又團著身子睡著了。
白朮醒時看到橫蓋在自己和李京墨、江半夏身上的被子怔了一會兒,拿過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