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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兩人一起應了聲。
時至夜晚,牧離雲自己緩步走進城隍廟周圍的一個小區。
進門時內心一顫,本該無人的家中多了一個不善的存在,肆無忌憚地釋放著威壓,一身白衣的男人從沙發上起身時讓牧離雲很想退幾步,但只想了想。
「你母親呢?」
冷淡的話語不怒自威。
「你跟她很熟嗎?」
牧離雲看不到男人的面容,所以不會想起二人曾經在那個小賭場的包廂裡見過一面,也看不見男人眼中閃過的一絲異樣的光。
「兩情相悅。」
您老人家臉真大。
「風咒,風繩。」
腦子裡亂七八糟地輪播了一遍對這人全家的問候,牧離雲直接出手,四張符咒化作十幾道銀線纏向男人。
「哼,微末伎倆。」
男人只是冷冷一哼,十幾道風繩迅速被震於無形!
而後男人倏然出手,帶著一陣凜冽的勁氣把他眼睛上的白綾扯了下來:「窺天瞳在你身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牧離雲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搶,卻被男人一把掐住脖子,那施展出來的恐怖力量彷彿無可抗拒一般,將他的身體緩緩舉離了地面。
強烈的窒息感傳來,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而男人很快隨手一甩,從客廳將牧離雲的身體甩向窗戶,玻璃被撞得盡碎之後開始從八層的高度墜落。
牧離雲強忍著喉嚨裡陣陣血氣上湧,在墜地前用風咒堪堪將自己的身體托住,才勉強站穩在地面上。
隨後感覺到凜冽的勁風再次靠近自己,牧離雲嘴角一翹,帶著些揶揄之意道:「你就是當年被我爹揍得差點半身不遂的長安李家直系庶子,李於景?」
李於景面色一凜,伸出右手,一道凌厲勁氣破空而來。牧離雲辨物多靠氣流,這勁氣雖然快,但引發氣流波動太大,他只微微側身輕易避開了。
「怎麼還好意思腆著個臉說跟我媽『兩情相悅』?您是年紀大了,臉也不能這麼大啊,舔狗不得好死。」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李於景的聲音愈冷,強風自來,牧離雲微微眯了眯眼睛,直接衝上前對那張臉揮以重拳。
「你!」李於景毫無防備地被砸了個正著,「好!今天我也不用內力,跟你打個痛快……」
在他周身勁氣散盡的瞬間,牧離雲根本不聽他廢話,一拳搗向他小腹。
倆人你一拳我一腳地幹著架,根本沒人報警,甚至沒幾個人圍觀。這種十幾歲普通孩子的打架,李於景還是生平第一次經歷,畢竟這麼大年紀了,但凡實力到了他這種程度的對手,處於生死鬥的地步時,要麼不出招,一出招肯定要見血,而且彼此之間的決鬥肯定不會超出三招,每一招皆是全力以赴,無論生死!但僅僅只是這樣的打法,竟然還讓他覺得挺暢快。
「小東西,拳頭都軟了,還站得穩嗎?」
「站不站得穩你自己來試試!」
扭打了能有十分鐘,李於景突然靠在牆上仰天長笑,笑得讓牧離雲都覺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
李於景一臉暢快的笑意:「我笑我自己,笑自己愚蠢。這麼多年,居然沒有看清這事實的真相。」
「啥?」
「你爹為人做事向來多思多慮、畏畏縮縮,這些年來,我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比不上他,到底哪裡輸給了他。現在,我終於懂了,原來我沒有輸,因為我和他根本就沒有鬥過!我之所以輸,是輸給了我曾經最愛的女人,我曾以為彼此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現在想來,根本就不般配。」
說完,李於景又是仰天長笑。
「精神病院離這挺遠的,你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