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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如今正是淘氣的時候,成天的不著家,跟村裡的男娃子滿村瘋跑。而何凌那時候,應該正在不怎麼待見他的奶奶和大伯一家的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地過活吧。
吳玉蘭卻沒想那麼多,她盯著那交纏在一起的手,面色越來越古怪。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祁越輕輕的把手抽出來,起身立在床邊。
何凌在手中一空的同時,眼角滾落了一滴淚,落在枕上,暈開了去。他面上的表情變的悲泣,像個被拋棄的孩子,眉心的紅梅印在那一霎那,艷的似要滴出血來。
祁越將那隻手負於身後緩緩握住,垂眸看著那人的模樣,輕蹙了眉頭。
何珍進門之後,覺得屋裡的氣氛有些奇怪,沒來得及多想,吳玉蘭就過來接了他手中的水盆,他也就沒再去想。
讓何珍拿水過來幹嘛,吳玉蘭是知道的,只是,「沒有布巾啊!」
何珍在家從不做活,讓他端盆水來還行,他怎麼可能想得到此番用意為何。
祁越自袖中掏出摺疊整齊的白色絲帕遞過去,道:「用這個吧。」
「這帕子應該挺貴的吧?」林生雖是個粗人,但也分得清好壞,這巾帕的料子一看就是個好的,就這樣拿來給別人用了?
倒是吳玉蘭,把水盆子往林生懷裡一塞,就把帕子接過來丟進水裡浸濕,簡單的揉洗了一下,便擰乾水坐到床邊,給何凌擦拭臉頸的薄汗。
林生詫異的看著她,上回在家還讓他勸勸祁越,就算手裡有錢也不能亂花,要留著防個萬一的人,這次怎麼這麼爽快了?!
何珍心裡是很不情願的,隨身帶著的東西平常肯定是自己在用的,現在竟然用在何凌身上,多少讓他有些不開心!
看著吳玉蘭將何凌的手臉脖頸都仔細擦拭過,又洗了帕子擰乾放在他額上降熱,祁越將自己置於地上的藥箱開啟,從中拿出一個白瓷瓶子遞過去,「嫂子將這藥餵一粒於他。」
吳玉蘭接了瓶子,倒出一粒在手心,藥丸只有黃豆大小,呈棕黃色。她將藥丸放入何凌口中,輕抬他的下巴,看他喉頭一動將藥吞下,便放開了手。
「祁兄弟這藥丸子好啊,平日李老頭都是直接開的藥草,一熬黑乎乎一大碗,難聞又難喝!」林生見著他那藥丸挺新奇,這東西一般只有鎮上的醫館會有,賣的比藥草要貴,尋常人家很少買的。
「咋的?這麼好奇要不要來上一顆?」吳玉蘭剜了他一眼,作勢要拔掉剛塞回瓶口的軟木塞。
林生端著個盆子不能擺手,忙往後退了一步,「不不不,我又沒病吃這玩意兒幹啥,再說,這藥肯定不便宜,我還是不浪費了!」
祁越見這夫妻倆這般逗趣,覺得有意思,緩緩勾了唇角。
「這藥……真的很貴嗎?」何珍猶豫地看了看被吳玉蘭握在手裡的藥瓶子,他可不想在這惹人嫌的身上花太多錢,就算他同意,他娘也不會同意。
他這話才一問出口,屋裡三個人的視線便都轉過來,吳玉蘭只看了一眼就轉了回去,林生這次沒說話,但眼神明顯滿含嘲諷。這種時候不關心關心人如何,只關心價錢,倒也像是他們家人的作風。
祁越的藥,可不是一般用於風寒的藥,它的價錢自然也非同一般。當然,這些他是不打算說的,「我來村中時日尚短,今日權當拜訪鄉裡,這藥便是見面之禮,不收銀子。」
何珍看著那雙注視著自己的黑眸,總覺得其中滿含深意,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紅著面頰垂下頭去。他這話可是拜訪自己父母之意?他對自己可是已有情意?
林生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既然祁越告訴過他對何珍絕無愛慕之意,那他應該也莫要再胡亂猜測了吧!
吳玉蘭輕輕嘆了口氣,伸手給何凌理了理被子,對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