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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中的戾氣讓兩人有些腿軟,可上面交代過,若見到此人定要為難他一番,他們是才入門不足一月的新弟子,要是把這件差事辦好,指不定便能拜個輩份高的師傅。
眼前這人他們完全不認識,但既然被谷中人針對,那應該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吧,想到這兒他們的態度又強硬起來,「你難道要在岐毒谷鬧事不成?那你最好掂量掂量後果!」
祁越不怒反笑,這種愚蠢的貨色也能招入谷中,可見那人也聰明不到哪裡去,他手下一翻便想將他們放倒,卻在此時有一人匆匆的自谷中迎出來。
「祁師弟,你可算是回來了!」那人一見到他便滿臉的喜色,幾步走到他的馬車前,「看到你,我就安心了。」
祁越縱身跳下車去,對其拱手一笑,「三師兄,許久未見了,這些時日諸位師兄弟可好?」
「我們好得很,只是……」對方說的這兒,眼神黯淡了下去,「谷主已昏迷不醒許久,實在令我等難安。」
這名男子名叫韓楊,是谷中大長老的弟子,頭上還有兩名師兄,已有三十來歲,在諸多師兄弟中性情最是溫和。
此番谷主昏迷,便由三位最長的師兄代掌谷中諸事,之所以是他們而不是長老,則是因為谷中的兩名長老,大長老已於數年前西去,二長老多年雲遊在外不知所蹤,有資格代行谷主之位的,也就是輩份高的幾位師兄了。
「我也是接到訊息方才趕回來,沒想到竟被拒之門外。」祁越意有所指的看了那兩名弟子一眼,「谷中收人的門檻可是越來越低了。」
「竟有此事?」韓楊一愣,側頭便對那兩人訓斥道:「眼前這位可是谷主唯一的親傳弟子,連他都敢攔,是不想活了嗎?!」
那兩名弟子瞬間面無血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還請師叔饒命,我等入谷時日尚短,未曾見過師叔真容,望您手下留情!」
祁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起來吧,念在你們也是為谷中安危考慮,這次便算了。」
打發了那兩人,他也沒再坐回馬車上去,對趕車的人打了個手勢讓其跟隨,便與韓楊步行走在前方,路上對方與他說了許多谷中的近況。
「你這一走便是半年多,谷主他老人家時常唸叨你。」韓楊一提到對方,就輕嘆了口氣,「再多的弟子陪同在側,他始終最牽掛你,若是他現下清醒,定然很高興!」
「三師兄說笑了,師父對於每位弟子都是一樣的,不過是因為我不能常伴於他,故而才提的多了些。」祁越停下腳步,轉頭對他道:「我想先去看看他。」
「應該的,正好師弟的醫術高明,也可再為谷主診斷一番。」韓楊隨著他停下,看了眼身後的馬車,道:「車上是何人?我先帶著去休息?」
「稍待。」祁越對他一頜首,便去了馬車旁邊,將車裡的何凌扶下來,攬著人回到他跟前,「這是我夫郎,名為何凌。」
韓楊有些驚訝,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後喜道:「師弟竟然成家了?恭喜恭喜!」
「多謝師兄。」祁越勾唇一笑,方看向身邊的人,「你喚三師兄便可。」
「三師兄。」何凌乖巧的喚了聲,這人面相瞅著溫和,應該是比較好相處的人,讓他心中倒是沒有那般緊張。
「弟夫郎資容出色,與師弟當真相配!」韓楊讚嘆了番,便轉向祁越道:「那你去見谷主,我將弟夫郎先帶往你的住處。」
「師兄先帶趕車之人前去休息便可,阿凌隨我一同往師父那裡。」祁越吃了先前的教訓,現下可不打算讓人再離開自己片刻。
「這……」韓楊似乎有些猶豫,「谷主所居之處,擅自……」
「師兄不必憂心,若有什麼事,我擔著便好。」祁越明白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