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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離妝知道的出口。
因為曾經,她便是從這裡,墮入幽剎之淵。
她帶著寄伶,一步踏入幽剎之淵的無邊晦暗裡。
宋烈烈一行人在薛家住了下來,薛芸華由於擅自動用通天爐和擅闖禁地,被罰關禁閉,薛不怯有些歉疚地給宋烈烈他們安排了上好的廂房。
長杳一進門就撲在床上,腦袋在柔軟的枕頭上蹭。
「累了?」如今長杳身體堪比凡人,宋烈烈自然得好好照顧他。
長杳悶悶地應了聲,突然想起什麼,扭過頭面朝宋烈烈:「你快來親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竟是這般理直氣壯,宋烈烈失笑,依言湊過去在長杳臉上親了一下。
長杳換了邊臉:「這裡。」
宋烈烈又親了一下。
長杳沖他微微嘟起淡粉色的唇:「嗯?」
宋烈烈笑著親上去。
長杳便樂呵地笑了,兩隻手纏上宋烈烈的脖子仰起頭跟他接吻。
他是真的喜歡宋烈烈,也不知為何,從一開始意識到自己喜歡宋烈烈開始,他就一天比一天更喜歡宋烈烈。
也許是前世的緣分?
長杳餘光瞥見自己手腕上的紅繩,忽然想起一件事:「南池君,我們是不是要去月老那裡求個紅線?」
紅線繞小指,生世不相離。
他生生世世都要和宋烈烈在一起。
宋烈烈:「好,等這次的事解決了,我們先去求紅線,再去飄零島。」
長杳點頭。
「宋烈烈,你喜歡我嗎?」
他想起來就問一次,宋烈烈已經習慣:「喜歡,只喜歡你。」
長杳便興高采烈地往他懷裡撲。
宋烈烈不由想起初遇時那個高傲矜貴的七殿下,對自己橫眉冷對,特嫌棄他一身邋遢的模樣。
再對比如今這個逮到機會就撒嬌求他抱要他親的小心肝,差距簡直是九重天和忘川河之間的距離。
原來七殿下不裝模作樣了,還挺不錯的。
反正宋烈烈是招架不住他撒嬌,心能軟成水。
從確定自己喜歡長杳之後,一日更比一日多的歡喜充斥在心裡,宋烈烈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只想著對他好,讓他開心。
可冷不丁,總有一個名字在腦海里出現。
黎妄。
這個名字熟悉而陌生,曾在棲梧口中說出,曾在夢裡聽到。
他隱隱覺得這個名字與他封印的記憶緊密相關,甚至於這個人對他來說很重要。
不過宋烈烈實在想不出誰比長杳重要。
宋烈烈捧著長杳的臉,深深地吻下去。
隔壁房間內的少棋抱著濯濯跟琮九大眼瞪小眼。
「司刑天君這次來人界是遇上老情人了?」少棋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琮九默然,眸底劃過一抹痛色,半晌緩緩道:「他是我的情劫。」
少棋對司刑天君下凡歷劫一事略有耳聞,卻是萬萬沒想到會是情劫。
「就你這樣的還有情劫?」這樣想著,少棋脫口而出。
琮九看著她,不發一言。
九重天司刑天君,出了名的冷漠無情,這麼些年,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過。
獨來獨往,說的就是琮九。
少棋曾經跟司衣殿那群時不時偷懶的織女打賭,賭九重天誰能一直孤身一人沒有仙侶,一半人押的都是司刑天君。
少棋維持著好奇的神情,想的是如何瞞住琮九歷過情劫這件事,她可不想輸給那群織女浮光錦。
那可是她自己抽了晚霞混著凝練的月華織成的錦緞,總共就得了三尺,光華流轉堪比日月,柔滑如玉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