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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嘀咕:「搞鬼的有可能是天上宮那老頭。」
書別意說:「應當有參與,但不是主謀。」
憑天上宮老頭的能力,還不足以令他們二人身陷此境。
碧城之中,除了天瀚遊仙,其他人的修為對書別意、唐師來說都不夠看。書別意將天瀚遊仙列入懷疑範圍,但這還不是主謀。
主謀還沒有出現。
……
道義堂,王薔,王舞,連一直以來都樂於當透明人的陸仟都不淡定了。面對三人的質疑,祁青沉穩地回道:「這件事,我確實做得不妥,但事態緊急,這也是出於沒有其他更好辦法的考慮。」
「魔頭恨不得將師尊殺之後快,卻也是個視師尊為對手的強者,這樣一來,人們便會相信魔頭是因為不屑與功體受損的師尊動手,二為羞辱師尊和正道,才毫髮無損將師尊放回,其中絕無任何貓膩。」
「師尊功體受損這件事,瞞也瞞不了多久,不如主動公開。諸位請放心,祁青必不會讓碧城陷入危境。」
王薔本想問你怎麼保證?一想今日那天瀚遊仙是祁青請過來的,話憋了回去。既然能受祁青邀請前來,想來接下來不會置祁青不顧。
王舞問:「你是怎麼請來天瀚遊仙的?這位大能,不是早就退隱了嗎?」
祁青說:「機緣巧合。」
陸仟難得出生:「天上宮不會善罷甘休。」
他注意到風五陰離去時的神色,只怕要不了多久,危境就要找上門來。現在的形勢,對覬覦碧城的人來說,是個好機會。
「請陸仟前輩放心。」祁青說,「祁青從小在師尊膝下受師尊細心照顧、教導,或許能力還差師尊十萬八千、智慧還不及師尊萬分之一,但我哪怕粉身碎骨,也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給予我新生的師尊,不允許任何事威脅到撫養我長大的碧城。」
「王舞,王薔,陸仟,三位前輩都是看著祁青長大的,師尊要我做他的接班人,要我來領導三位前輩,祁青不勝惶恐。初生牛犢竟敢領導前輩們,是何等的自不量力,但即便再害怕、再自不量力,只要這是師尊的期望,只要能讓碧城變得更好,我就是用爬的,也要一直在這條路上,向著沒有終點的方向爬去。」
「祁青從未忘記師尊的教誨——不要以為眼前的每個人現在都在笑,就認為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在城主這個位置,永遠沒有『足夠』一說。這是一條沒有終點、需要窮盡所以時間去求索的道路。」
祁青鄭重無比的一番話,讓道義堂沉默了好一會。
王薔一直很看不起祁青,和城主相比,這個接班人實在是太不夠看。可是他怎麼就忘了這個接班人是城主親自挑選,城主的眼光,難道比自己還差嗎?
王舞驚訝地發現,祁青已經脫離了昔日的稚嫩。他看著祁青長大,別的不知道,難道還會不知道祁青有多看重師尊和碧城?他們不服氣祁青以城主之名差使自己,祁青又何嘗不壓力沉重。
陸仟舉手:「本透明人什麼時候也加入了鄙視鏈?宣告一下,鄙視鏈從來只有你們三個人,請不要隨便拉無辜群眾下水。」
祁青失笑:「陸仟前輩。」
王薔說:「行了行了,知道你門兒清啥都不參合,不說話沒人當你在這裡。」
四人相視,一笑。
多年的隔閡,似乎於一笑間沖淡。
……
推開心劍園的大門,首當其衝是一個生機盎然的庭園,庭園的三個方向各有一個建築,一為祁青住所,二為待客之處,三是廚房等地。
當書別意接受祁青的拜師之禮,便把他從碧雲閣放到了心劍園,給他一個人清靜修煉。一開始祁青使出的劍招滿是戾氣,老是把滿園春色削成殘花敗葉,書別意不許他去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