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而已(第1/3 頁)
周洲那天回宿舍很晚,徐遊謙和派克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沒打擾他。
誰知道第二天一醒過來,周洲就發起了燒,徐遊謙急急忙忙去醫務室借了溫度計回來一量,好傢伙,都直奔四十度了。
周洲燒得都快意識不清了,一直在呢喃著什麼。派克去給周洲打了早點放在他的床頭櫃上,然後他和徐遊謙就被聞訊趕來的教練趕出去訓練了。
徐遊謙搖了搖頭評價道:“年紀不大,心事倒是挺重的,我看昨天估計是去淋雨了。”
派克不明白,歪頭看著他:“難過,去淋雨?”
徐遊謙嘖嘖出聲:“有時候都懷疑你是個機器人,怎麼能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呢?你不知道嗎?哭得的時候去淋雨,別人就看不到你的眼淚了。”
派克點點頭,若有所思。
a班的訓練氣氛比c班要緊張很多,不像c班大部分只是過來長長見識,這裡的大家都衝著晉升國家隊的名額努力,一個比一個訓練的拼命。
每天上午基本都是長跑訓練。
別看短跑運動員只需要站在賽場上跑短短的一百米,但其實這一百米只有起跑階段是純粹依靠反應速度和爆發力,剩下的中段和衝刺階段都是需要耐力的。
所以體力訓練是每個田徑運動員的必修課。
今天上午的安排是10公里慢跑,說是慢跑,其實教練還是要計時的,一旦超過規定的最低線,就要被懲罰蛙跳。
派克最討厭的訓練專案就是長跑,也許是因為精神限制的原因,他的耐力和這幫省隊出身的運動員落了好長一段距離。
跑到第十二圈的時候,派克就已經氣喘吁吁,落後在隊尾了。
榮翹更是已經超了他一圈,再次跑到明顯已經呈現疲態的派克身邊,榮翹放慢步子。
“這才一半距離就不行了?你難道就只有爆發力嗎?”榮翹說。
“呼哧呼哧。”派克完全沒有他那般輕鬆,已經沒有什麼餘力來說話了,他能跑到現在完全就是因為之前楊勝下狠心訓練過他的耐力。
當年,派克真的是一感覺到自己身體處於一個極限狀態就說什麼也不跑了。不管楊勝怎麼跟他說,他就是不再跑了。
生為獵豹遺留下來的習慣是把雙刃劍,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那時候的習慣可以讓派克肆無忌憚的爆發自己的潛力,比常人的爆發程度都要深得多。也更更好的控制自己的肌肉和衝刺。但是生為短跑動物的獵豹來說,到達生理極限還不停下,那就只有一個死字。
任憑楊勝怎麼跟他解釋人體有“坎”這麼一說,派克依舊是拒絕的。
說起來,那還是楊勝第一次被氣急了,不輕不重地給了派克兩下。
後來實在沒辦法,楊勝一點點陪著他跑,才讓派克一點點接受了長距離的慢跑。
所以八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楊勝給他打好基礎,調整好身體,但是一些根深蒂固的習慣還是改得不夠徹底。
派克本來因為昨天成績的事情就有點鬱悶,這會兒一圈一圈的,像驢子一樣繞著操場跑步更是枯燥不已,旁邊還有人不停地問來問去。最終派克的煩躁到達了一個極點。
派克突然停下腳步,一直跟著他跑的榮翹愣了一下,有些舉棋不定,最終還是繼續跑了起來。
本來教練只是以為派克停下歇會,正要跟他說長跑不能直接停下來,只見派克直接朝場外走出去。
教練都傻眼了。
“喂!你!不訓練了嗎?”
派克理都沒理,他看著挺乖,但也只是對楊勝和陳杏罷了,從來他也不喜歡遵守什麼規則,自己不喜歡就停下。
教練氣得不行,但又沒法走開,只得叫了另一個助理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