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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揉揉那有點自然捲的頭髮。
心裡有些煩躁,甚至覺得無力。
畫師與油畫?
收藏家與古玩?
馴獸師與狗?
科學家與細菌?
真是彆扭又奇怪的比喻。
自以為說了那些絕情的話,就可以讓一切當真變得那樣簡單。
有些事情,不到那個地步,居然真的不知道,自己竟會這樣介意。
&ldo;都怪你……&rdo;紀沫徒勞的只會出口這一句指責。
&ldo;我知道。&rdo;
&ldo;都怪你!&rdo;
&ldo;恩……&rdo;
好半天。兩個人居然像是有些享受這樣的過程一般,不斷的重複,沒玩沒了。
紀沫出口的話也從最初的憤恨難平變作最後可憐兮兮的訴苦。
哭得也不會那麼兇了。
&ldo;沫沫,你乖乖的,等我回來。&rdo;
虞辰撫摸著紀沫已經擦得乾淨的臉頰,然後,低低的聲音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忽然放開紀沫,站起身,就那樣逕自走了。
沫沫在他懷裡還沒有待夠,就這樣被推開,只覺得更傷心。
他都那麼可憐了,居然還不讓好好抱一下!
可惜紀沫沒機會再繼續自哀,虞辰剛走了沒有多久,幾個拍賣場的工作人員忽然從側門裡走出來。發現他躲在這裡,於是一左一右扯著他胳膊就給抓了回去。
&ldo;怎麼跑這來了?有人出了個好價錢買你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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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無悔,的確是一條好規則。
然而,一生太漫長,一件後悔事都沒有做過的人,其實並不存在。
虞辰一路走回來,發現自己忽然想通了某些事情。
捨不得就是捨不得。
即便不想承認。即便覺得,沫沫不和他待在一起,或許會是更好的選擇。
但,他還是介意。
即便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把沫沫交給別人,會發生什麼,他越想便越覺得無法預測。
他以為不會在意的事情。即將要發生的時候,才知道,那有多難做到。
於是越想越擔憂。
忽然記起很久以前,曾有過島上的奴隸,被賣出之後,三天便被折磨致死……
那種真正的虐待狂雖然很少遇見,但也並非沒有。
把沫沫就那樣交出去,事前實在欠些考慮。
若是別的奴隸,他理想都不會多想。
沫沫,卻讓他禁不住擔憂。
於是越想越焦慮。
他站在寧越房間的外面,停了一會兒,考慮著等下要怎樣開口。
這樣舉棋不定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沫沫,他一輩子也都不屑去做。
&ldo;虞先生?&rdo;寧越門外的保鏢恭敬的幫他開啟門&ldo;您要找寧少嗎?他在裡面。&rdo;
虞辰點了下頭,走進去。
寧越正歪靠在淺灰色的真皮沙發裡,擺弄著手邊茶桌上的一臺膝上型電腦。
見虞辰走進來,笑了一下,說道:&ldo;雖然沒有預想的那麼好,但是,也當真是贏了賭。賺了不少。&rdo;
虞辰這樣一聽,卻是蹙眉。
雖然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