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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面的抱怨讓緋戚有些發愣，他從小在女人堆裡長大，對鐵面說的這種事卻是感觸不深。在他的認知裡，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差別在身體，受此影響，對一些事情的喜好也會有那麼一點不同，但除此之外，也就再無其他了。

&ldo;那個萱草……不會也是你撿來的吧？&rdo;緋戚試探著問道。

&ldo;聽名字就知道了吧？&rdo;鐵面說道，&ldo;難道你以為萱草是魔文名？你見過萱草這兩個的魔文嗎？&rdo;

&ldo;見過草字，沒見過萱字。&rdo;緋戚聳了聳肩，&ldo;魔文的傳承一直很混亂，各大氏族的祭司都不敢宣稱自己掌握了所有魔文，更何況是我？&rdo;

&ldo;那你也應該知道萱草就是黃花菜的別稱吧？&rdo;鐵面反問。

&ldo;啊？&rdo;緋戚一呆，&ldo;黃花菜不是一種……野菜嗎？&rdo;

&ldo;萱草不也是野草的一種嘛！&rdo;鐵面撇嘴說道，&ldo;我們當時劫了一個奴隸商團，順手救下了十多個還沒被烙印的奴隸，萱草就是其中一個。她眼睛雖然瞎了，但嘴巴特別甜，就被特殊照顧了一下。然後那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我給她起名字。我看她那模樣和昨晚剛吃過的黃花菜特別像，就讓她乾脆叫黃花菜算了，結果被帝辰好一頓嫌棄，說太難聽，這才換湯不換藥地改成了萱草。&rdo;

緋戚扯了扯嘴角，原本還暗藏著的那麼點介懷瞬間就蕩然無存。

&ldo;對了，萱草那丫頭比你年紀還小呢，今年頂多十五。&rdo;鐵面接著說道。

&ldo;不是吧？&rdo;緋戚目瞪口呆。萱草的曲線已經發育得很明顯了，個頭也和緋戚相差無幾，怎麼可能還不到十五歲？緋戚不由看了眼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兒，鬱悶地撅起嘴巴。

&ldo;她好像有北方的坎達爾血統，那個氏族的人普遍早熟，長得都比較著急。&rdo;鐵面看出了緋戚的心思，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ldo;帝辰，也是這麼撿回來的？&rdo;緋戚順勢問道。

&ldo;確切地說，他是我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rdo;鐵面頓了一下，&ldo;我那時候還沒什麼勢力，只招攬了幾個手下，在捕獵兇獸的同時做一些保鏢護衛的行當。有一次，我給一個氏族的長老做護衛，救了他一命，他就送了我一堆金銀和一個漂亮女奴，而這個女奴就是帝辰的妹妹紗麗。&rdo;

&ldo;這個紗麗……不會就是你那位眾所周知的寵妃吧？&rdo;緋戚忍不住插言。

&ldo;我沒給過她任何名份。&rdo;鐵面辯駁一般地說道，&ldo;所謂寵妃，不過是大家為了討好她才冒出來的稱呼。實際上，我連她的奴籍都不曾取消過，在王之谷建立之前，她一直就是個暖床的女奴。&rdo;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也未免太絕情了吧？

緋戚疑惑地看了看鐵面，猶豫了一下，決定先不追問，讓他自己把經過說完。

&ldo;紗麗陪我睡了一覺之後，就求我解救她的哥哥，說她的哥哥得罪了氏族裡的大人物，馬上就要被賣到採礦場之類的地方去。&rdo;鐵面繼續說道，&ldo;我本來沒想管，但紗麗說她的哥哥從小給氏族族長的兒子做隨從，偷學了很多知識，連魔文都能認識幾個。我一時好奇，就決定把她哥哥救出來，看他有沒有她說的那樣聰明厲害。不過我那時候力量有限，不好和一個氏族為敵，只能用錢去贖買。偏偏帝辰得罪的就是他一直跟隨的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