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帝后52(第1/3 頁)
面對朝堂上來勢洶洶的流言,周行訓的反應是:放屁!!
——他這輩子就沒幹過把到手的城讓出去的事。
他異常果斷地下了令,“再有此言者,斬。”
濃厚的血腥味洗禮過後,整個朝堂都鴉雀無聲。
然而當事人自己在以雷霆手段遏制了流言發酵後……好幾天沒敢進長樂宮。
盧皎月是在幾天後,在長樂宮窗外收穫了一隻貓貓祟祟、探頭探腦觀察的皇帝陛下。
盧皎月:“……”
物種錯了啊!
她有點無奈又有點無語,“要進來嗎?”
周行訓飛快地點頭,手往窗框上一按,就想往裡翻。
盧皎月眼皮一跳,重聲:“走門!”
周行訓把已經翻進來的那條腿又收回去,從窗臺上落下去,老老實實走了門。
他尋了自己慣常的位置坐了,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會兒,語氣驚奇:“阿嫦,你沒不高興啊。”
盧皎月:“……”
現在有了。
她其實知道周行訓是什麼意思,忍了忍到底把那快跳起來的青筋按下去,開口道:“流言四起、人心生變,放任不管容易滋生禍亂。”
在這種時候宣揚“天譴”,不是蠢就是壞。
而真正站在朝堂上的、是沒有蠢人的。
那就只能是後者了。
別以為古代就沒有輿論戰,重金行賄他國之臣,使之在君上面前陳利己之言,更是打仗時候的基操。周行訓自己就幹過:當年在趙帝面前力陳“長安之固,賊不敢來犯”的那位,現在已經是新朝重臣了。
周行訓遲疑著點頭:“是這樣沒錯。”
道理是這個道理,他確信阿嫦明白的,但阿嫦卻是個很明白法理又意外講人情的人。
可這次她居然沒有留情面?
要知道這次不是士卒、不是敗軍之眷,而是真真正正的朝廷臣子。
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她會同情殉死計程車卒,會憐憫敗將的女眷,甚至會為宮妃求情,但卻並不是為被處死的世族大臣有絲毫動容。明明前者微不足道又與她毫不相干,後者才是她出身之所立足之處。
周行訓這麼想著,也毫不遮掩地說了出來:“阿嫦,你好奇怪。”
盧皎月:???
周行訓到底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奇怪?!
可是對面的人說完之後卻眼睛明明燦燦地笑了起來,彷彿這句“奇怪”是什麼特別大的誇獎一樣,簡直讓人氣都氣不起來。
當然是誇獎。
千篇一律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獨一無二才是最難得的。阿嫦看起來那麼乖,或許是最不守規矩的那一個,他其實很早之前就隱隱約約察覺了:最明顯的,她不怕“皇帝”唉!她居然不害怕“皇帝”(稀奇jpg)。
周行訓側撐著臉,眼睛亮晶晶地看了過來。
盧皎月有點受不了他這眼神,略微別開了一下臉,問:“復州你打算怎麼辦?()”
比起朝堂上這些波譎雲詭,當然還是受災區的情況更令人憂心。
提起這個來,周行訓的神情也收斂了起來。
還能怎麼辦?1()1[()”他撇了一下嘴,“賑災、撥款、送糧……阿嫦你第一日就開少府是對的。朕倒要看看,皇家都動了內庫,他們誰敢分毫不出?”
要是送上來的只有歌功頌德的錦繡文章,別怪他拿刀子回禮去談談了。
他又接著說了別的安排,“青徐宋幾州今歲的稅糧,就不必往長安送了,我下了旨意,讓他們直接送復州了……”
周行訓緩聲說著這些,臉色卻一點點難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