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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小秋抬眼望去,卻發現懷雙書手中握著一把從魔兵手裡順來的長劍,那劍尖直接劃破了懷峰年的後頸,懷峰年眼裡一痛,手心裡的魔氣瞬間消散了。
懷峰年捂著後頸,眼裡閃過疑惑,喃喃道:「你不是沒了修為嗎?怎麼會」
懷雙書身形似遊龍,手中的劍似一道道虹光,一劍落下便濺起一地血花,後來那些魔兵心生退意,卻不想懷雙書的劍招卻把他們一一吸了過去,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魂飛西天。
這場面不像是在生死搏鬥,像是在單方面以一個個送死。
小秋多年不見懷雙書拿劍,自小他雖然聰明,任何兵器都很擅長,但是卻從不見他手中拿過一件兵器。
依稀想起第一次見到少宮主的場景,那時他頭頂金冠,身上披月白錦袍,一片黑壓壓的魔眾摩拜於腳下,感覺世間所有虹芒都齊聚在這個人身上,只單單站在那裡,就蓋住了所有人的風頭,生來便是天之驕子,凌駕於世人之上。
可哪曾想這樣一個驚才艷艷的人,卻選擇遠走他鄉,捨去了一身的光環,甘願在一處破舊的小書院裡當一個窮苦的教書先生。
懷峰年終於反應過來,準備發動更多魔軍時,魔宮的城門上卻突然傳出來一道琴聲。
琴聲似婉轉啼鳴,又似兵器相碰,乍聽像是綿綿細水流長,細聽又想兵刃相見的金戈鐵馬。
懷楓亭立於城牆上,盤膝坐於空中,手指不停的撥動琴絃,那些廝打的魔兵慢慢停了下來,雙眼恍惚的往城門上看去。
懷峰年見他出現,不由得發出一聲刺耳的冷笑,恥笑道:「我還以為你會乖乖坐在宮裡等死,沒想到你到這裡來。」
「怎麼?你現在要幫你的好兒子,你還不知道你的兒子幹了什麼吧。」
「他知曉我開始籌備奪宮的行動後,便連夜趕回來盜了誅禍刀,毀掉了罪淵,這麼多年我能次次得逞,還要對虧了你兒子在我後面當軍師呢,連這次奪宮的時間,可都是他替我確定好的。」
那張溫雅的臉上始終沒出現一絲挫敗,懷峰年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今天,能好好的把他這個哥哥狠狠的踩著腳下。
可是他卻失敗了。
懷楓亭指尖的琴音源源不斷的流出,絲毫不見紊亂,臉上始終掛著柔和的笑意,彷彿帶著容納一切的憐憫。
虛偽!
懷峰年嗤笑一聲,看著旁邊站著的懷雙書,他三角眼裡閃過奸猾,又揚聲道:「就為了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孩子,他害死了所有人,你現在竟然要救他?哥哥,我是該說你心軟呢,還是該說你愚蠢呢?」
悠揚婉轉的琴音驟停,懷峰年的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快走
十幾年沒聽到過的聲音在心底響起,懷雙書複雜的往城牆上看了看,懷楓亭溫和又慈愛的沖他笑了笑。
小秋急忙催促道:「少宮主,快走吧!」
他察覺到懷雙書體內的真氣已經丁點不剩了,現在乃是凡人之軀,若在苦戰下去,便危險了。
懷雙書抿緊了嘴角,最後朝城牆上的人影望了一眼,腳步挪動,跟小秋走了。
見他們以近城門,懷楓亭放下心的鬆了口氣,體內的內丹慢慢產生了裂痕,身子逐漸粉碎成了光點,隨後這些光點開始向整個魔宮四處散去。
似有所感的懷雙書回過頭,只看見城牆上那把黝黑的古琴從空中落了下來,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小秋心裡一驚,「宮主這是自爆修為,準備把魔軍困在結界內!」
這道聲音打破了正被琴聲蠱惑的懷峰年,他神情一變,看到已近城門的兩人,身上濃鬱的黑氣捲起了地上的十幾把長劍,往懷雙書和小秋兩人齊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