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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直直的盯著悟苫清的臉,清澈的瞳仁裡帶著熾熱。
懷雙書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緋紅滾燙的臉,有些情難自禁的在他唇角親了一下,眼裡閃過掙扎和不捨,不過很快,情緒瞬間又被壓制在了眼底,哪怕在這種時候,他都不願意把對悟苫清最真實的感情暴露於眼前,習慣性的剋制在心裡,不露出一絲異樣。
懷雙書給悟仁臨留了封信,這酒裡摻了點東西,一睡過去,就是十天半個月才能醒來,若是悟仁臨不知道,恐怕會生出事端。
料理完一切後,懷雙書才看了眼床上的悟苫清,慢慢關上門走了。
身後的悟苫清真像睡著了一般,安穩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異動。
正值深夜,月色有些陰暗,平日裡熱鬧的街道,此刻到處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景象。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打更人在大街小巷穿梭。
打了個哈欠,打更的人感覺天色已晚,便準備回去休息了。
月色朦朧間,只見眼前掠過一道影子,心裡一驚,急忙清醒了神色,睜大眼看過去。
哪想到一望,差點被硬生生給嚇昏過去
剛剛掠過的影子其實是一輛馬車,這馬車外面的樣子看起來倒也平常,與尋常人家的並無二樣,駕車的馬倒是看起來像是一匹好馬,通體漆黑,馬蹄矯健,馬車在打更之人的眼前飛馳而過,車邊的簾布微微掀動,裡面不見一人。
打更的人反應過來後,嚇得慌慌張張的往反方向跑去,連打更的工具都在驚慌失措中撒了一地。
那無人的馬車有意識一般的穿過大街小巷,很快便到了這柳州城的城門處,城門早已關的嚴實,城牆上的官兵正睏倦的打著瞌睡,沒人看見這輛詭異的馬車像是一道虛影,穿過城門,消失了蹤跡。
從城門後消失後,這馬車出現在鄉鎮上的小路上,借著月光,依稀能看到馬車上軟塌上正躺了一道模糊的人影,似乎在沉沉的昏睡。
這人正是剛剛從悟苫清那裡離開的懷雙書,騙悟苫清飲下去的酒有些烈,眉眼間有幾分醉意,便躺在軟塌上開始小憩起來。
四周很安靜,只能聽到馬車踢踏行過石板的聲音。
馬車行駛的很快,在這夜裡便像是一道極快的閃電。
就在這馬車疾奔的時候,一道青色的身影卻撕破了這夜幕的寂靜,從不遠處飛馳而來。
臨近馬車,那道身影的速度便慢了下來,躍上馬背,坐在了馬車前面,一向桀驁不馴的玄翼馬也很是溫順的揚了揚鼻。
他開始慢慢駕起了馬車,也不說話,面目冷清,呆坐在那裡,臉上還有兩團可疑的紅暈。
車裡昏睡的懷雙年眼裡已經清明,他沒有坐起來,依然斜躺在軟榻上,語氣聽起來慵懶和煦,可週圍壓抑的空氣代表他心情其實不佳。
懷雙書:「醒了?」
悟苫清:「嗯。」
「你倒是聰明。」明著是讚揚,但語氣卻很陰沉。
悟苫清倒也不在意,面無表情的駕著馬車,雖然被懷雙書迷了大半心智,僅剩的那點兒都用來警惕懷雙書的別有用意。
他故意飲下壺裡的所有酒,卻沒吞下,留在喉嚨裡,等懷雙書走後,才全部吐了出來,雖說還是流了些到肚子裡,但對心志堅定的悟苫清來說,著實影響不大。
馬車裡躺著的懷雙年坐起身,布料在軟塌上摩擦出了一陣陣響動,雖然聲音很輕,但這個夜晚裡還是顯得清晰刺耳。
突然想起有點懷念以前的悟苫清,那時候的他無條件的相信著自己,心思單純,所以便也好打發,沒想到現在竟然也開始耍小心思了,連自己都被他給騙了過去。
懷雙年眯了眯眼,嘆了口氣,無奈道:「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