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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是知會你一聲。&rdo;

你連貫的，不給他任何回應的間隙。

你已經儘量的，將它說得隨意，讓它聽起來似乎也不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

就是一個訊息，好像一句玩笑似的。畢竟，你曾經不也總拿這個開玩笑，多年前，還將那人還騙得團團轉，所以… …

他的聲音響起，又急急的被你打斷。

&ldo;你先聽我說。&rdo;

你站直身。

&ldo;這跟你沒多大關係。&rdo;

&ldo;我會自己處理。&rdo;

電話那頭，沉默的。

&ldo;不。&rdo;

&ldo;一個玩笑。&rdo;

&ldo;嚇到你了?&rdo;

你該如何表現的，像是一個惡作劇。

他千里迢迢的被你呼來喝去，聽你一個玩笑?

就不能像當年一樣，你僥倖的：&ldo;不，騙人是不對的，都說人的對&ldo;知&rdo;的獲取不會因為死亡而停止，說不定當你那個人也已經知道了。興許，不知道他是捶胸頓足的憤恨被我在股掌之間玩弄，還是就那樣的原諒我了。而眼前的，這個還是個孩子的男人，他可能還沒有那樣的應對能力，畢竟，這對誰來說，都該是件大事。&rdo;

你抱住聽筒，電話那邊無聲的沉默。

來不及了。

來不及當做一句玩笑了。

就像當年，被你所理解的，他誇你的那句一樣。

☆、黑(十六)

你怔怔的睜開眼，從被子裡抽出手墊在腦後，腦子裡依然嗡嗡作響。

從下午那個電話打來，你側身靜靜的望著她唄吸收進黑暗的輪廓。

而那對小小的腳掌，就像從夢裡爬出來一般從你的腳背一路踩到胸口，你低頭，看著那淺淺的你雙手就能握住的兩枚腳印。

幕布一樣寬廣的黑色。你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了無邊際的黑色突然下墜，絲絨一樣的光澤席捲著風極速罩在你的身上，忽的失重，你像一塊石頭一樣實實的砸在地上。

&ldo;囡囡。&rdo;她被這動靜驚得一把拉住下墜的你。

&ldo;囡囡。&rdo;

睜眼面前的一切都倒置了過來，你伸出手觸控她從天而落的發，繁華一樣傾放在你的臉色。

在她的驚呼聲中，你抽出手抵著地板將栽倒的自己扶立過來。

&ldo;沒事。&rdo;

你將暈暈乎乎的自己移回床上，夢裡失重的感覺還未消散，你像被擱淺的魚倚在枕頭上大口呼氣。

&ldo;我像做了一個夢。&rdo;

你轉過頭，看看她。

&ldo;也不全是。&rdo;

她伸出手一邊起身擰亮床頭的燈。

暖黃的光漸漸灌滿了整個房間，因為光的到來空氣中多了幾分溫度，你靜靜地適應著這逐漸亮起來的一切。

&ldo;你過來。&rdo;

你轉頭看向她。

&ldo;嗯?&rdo;

&ldo;過來。&rdo;

伸出手，拍拍旁邊的位置。

&ldo;不了。&rdo;

她曲起腿往被子裡縮縮，像是裹進袋子，將自己束得只露出一個頭。

你探身摸摸她露出的臉頰。

&ldo;頭還疼嗎。&rdo;

她先於你問。

&ldo;難受嗎。&rdo;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