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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rdo;

你支吾著，腳懸在半空，往前還是後退，要不就這麼算了?

&ldo;進來吧。&rdo;她替你做了決定，或者說是命令。

一邊將刀背在身後，朝你揮揮手。

你只能跟上，這不就是你來的目的?

&ldo;他早走了，沒有再回來。&rdo;

你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後，刻意的保持著一臂的距離。

&ldo;喔。&rdo;

緩緩的打量著屋裡的陳設。

&ldo;你是他之前的學生吧。&rdo;

她突然轉身。

你驚得一怔，下意識地躲開將來的黑影。

&ldo;對。&rdo;

你慌忙解釋道：&ldo;很久之前了。&rdo;

&ldo;哦，那難怪。&rdo;

她望著你驚恐的臉，抬抬手裡的菜刀，笑笑，咣當放下。

&ldo;隨便坐吧。&rdo;

你靠著椅背試探著坐下。

&ldo;他走了，跟一個學生。&rdo;

&ldo;喔。&rdo;

你低頭按住膝蓋掩示住肢體的失調。

&ldo;那師母你，一直在這兒嗎。&rdo;

你有些試探的，像解開一塊長在肉裡的紗布，這是怎樣一塊由自己而起的傷痕。

你怔怔的望著，如果此時她暴起，你緊緊的捏住椅子把手。

&ldo;日子總是要過的。&rdo;

&ldo;你吃飯了嗎。&rdo;

她無波瀾的，反倒顯得你大驚小怪。

你抬頭望著她被擠壓變形的五官，看不出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她往圍裙上擦擦手，一邊往廚房走去：&ldo;坐下來一起吃吧。&rdo;

&ldo;將就一下。&rdo;

她懷裡的搪瓷盆正冒著熱氣。

你微微的挪挪，這個碗熱菜要是潑到臉上?

你下意識的低頭，想著將怎麼擋開。菜盆重重的落聲，你望著穩穩貼在桌子上的碗底，鬆了一口氣。

未曾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和這個女人坐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一張桌子上吃飯。你想她也想像不到的，對面的你和她丈夫也同樣的坐在一起吃了八年的飯。

飯菜很簡單，一菜一湯。

老式的搪瓷碗，邊緣磕破了露出來黑色的裡，碗底盛放的大牡丹花，這樣老的物件，你倒覺得格外的親切。

你呆呆望著搪瓷盆裡的菜，老白剛來的時候，一上午的時間你也只能捯整出一道菜。

&ldo;那你一個人?&rdo;

你將筷子握手裡，輕輕的垛垛。

&ldo;一個人。&rdo;

她頓頓，夾起一大筷子菜按進你碗裡。

&ldo;多吃點。&rdo;

&ldo;謝謝。&rdo;

你接過她夾的菜，一邊撥弄著。

&ldo;恨她嗎。&rdo;

話出口，你沒由的被自己一驚。

怎麼瘋的問出這樣的話，當真她沒有動手?

&ldo;沒啥好恨。&rdo;

她倒是沒在意你驚紅的耳背，埋頭大嚼回答的乾脆利落。

&ldo;錢也沒少寄，那個姑娘也沒名沒份的。&rdo;

仰仰頭絲毫不覺吃虧了的灑脫。

&ldo;是。&rdo;

你遲疑的端起碗放在嘴邊。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