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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出現兩人交換身份時，鄭婉兒對她露出的那個笑臉。

是不是在那時候，她就決定以身赴死，換她重生了!

是不是在那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結局了……

鄭婉兒，她怎麼那麼傻!

竟然為了心上人的心上人，而付出自己的性命。

眼眶驀地一酸，接著，眼淚一滴一滴的從江舜華眼眶滾出，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臉上的悲慼卻讓厲玠這個外人都看的心酸不已。

&ldo;節哀!&rdo;

不知過去多久，厲玠緩緩的說了一句，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遞了過去。

江舜華沒有接。

厲玠便抬起手，不容拒絕的替她拭起眼淚。

楊姑端茶進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忙垂下頭，匆忙上前兩步，放下茶盞，便朝外退去。

厲玠替江舜華擦完淚，將帕子放入江舜華手中，嗓音與泠泠的泉水一般清冷卻悅耳道，&ldo;阿珣以為死的是你!&rdo;

&ldo;……&rdo;江舜華抬起泛紅的眼睛。

厲玠卻沒有繼續說厲珣，而是看向她手中雪白的帕子，道，&ldo;這是第二次。&rdo;

江舜華一怔，繼而反而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第一次，是她準備和姜蘅同歸於盡時，他救了她，並替她包紮。

第052章

第二次便是今日，他替她拭淚。

江舜華捏著手中雪白的帕子，突然覺得燙手。

她抬起頭，目若秋水，清清冷冷的看向他，&ldo;王爺莫非是想挾恩求報?&rdo;

&ldo;在你眼裡，本王就是這種人?&rdo;

&ldo;不然王爺又是什麼意思?&rdo;

&ldo;本王只是希望你明白，本王對你並無惡意。&rdo;厲玠溫和的看著江舜華，眼中似有冬日暖陽一片，柔而不烈。

江舜華被他這般望著，臉上冷漠慢慢退去，沖他輕輕點了下頭，&ldo;多謝王爺告知我京城的事，再，還望您能忘記今日見到我的事。&ldo;

&ldo;這麼說，你不打算再回京城了?&rdo;厲玠掃了眼江舜華身上的披風，再想到自己剛才進來時所看到的場景，輕聲相詢。

江舜華點了點頭，&ldo;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我既然選擇假死離開，就不會再回去了。&rdo;

&ldo;如此也好。&rdo;厲玠靜默了片刻，點頭贊同道，&ldo;你的身份到底不同，去江南那邊，也好過在京城波詭雲譎的漩渦中沉浮。&ldo;

江舜華&ldo;嗯&rdo;了一聲，隨後又道，&ldo;王爺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不久留您了。&rdo;

厲玠聞言，掀唇笑了一下，嗓音低沉柔滑如上好的絲緞一般，道，&ldo;總是相識一場，你要走，也該給我個送行的機會?&rdo;

&ldo;嗯?&rdo;江舜華疑了一聲，等他下文。

厲玠但笑不語，收回目光看向廳外，優雅的拊掌，輕擊一下。

下一刻，一個身穿白色勁裝的侍衛從外入內。

厲玠看向他道，&ldo;去驛站中，取那壇桑落酒來!&rdo;

&ldo;是，王爺!&rdo;侍衛領命而去。

江舜華也明白，厲玠是要以酒替她送行。

旋即目光坦然的看向他，抱拳道，&ldo;既然王爺有心，那楚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do;

&ldo;楚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