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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毅遞過來這支鉛筆的上方，有一枚小小的紫色海螺。

&ldo;在貝殼沙灘的禮品店裡買的。&rdo;他想起那家店的宣傳語，&ldo;每一個海螺都是大海獨一無二的饋贈。&rdo;

姜萌接過來。

&ldo;誒，怎麼他給的禮物你就收呀。&rdo;

&ldo;小朋友心思純正呀，你就難說了。&rdo;姜萌白他一眼，連小孩子的醋都要吃。

&ldo;拜託，我對你的動機還需要懷疑嘛。&rdo;樂毅彎下腰，靠近她，&ldo;來回個禮吧？我幫你轉達。&rdo;

他點點自己嘴巴。

姜萌捏他，&ldo;你有乖吧，有沒有亂花錢？&rdo;

樂毅嘟了個章魚嘴，&ldo;沒‐‐有‐‐我的寶藏女孩不許我花家裡錢談戀愛啊，所以我就帶了口空氣回來。&rdo;

姜萌&ldo;噗嗤&rdo;一聲笑出來。

人煙罕至的區域，簇新的公交車站，她踮起腳，輕觸了一下他的唇。

以為撩騷不可能成功的樂毅愣住了，姜萌已經把手插回口袋，轉開頭去。

女孩燙著臉，看著那個永遠看不到公交來，只看得到公交開出去的方向，她的頭髮，她的側臉，她紅著的耳朵，沒有一個地方他看得夠。

&ldo;那個……&rdo;他碰碰她，&ldo;太快了，沒感覺到。&rdo;

&ldo;把你聲音裡的興奮勁收一收吧。&rdo;

姜萌拿出手機，收禮物，當然要親自感謝了，而且她本來也給何琪準備了小禮物。姜萌從圖片庫找到照片發過去，很快何琪的語音回復就來了：&ldo;啊啊啊啊！這個我喜歡，我喜歡，謝謝姐姐！&rdo;

公交來了，依然很空，兩人上車坐在後排的兩人座。

樂毅問姜萌：&ldo;你給那小子什麼回禮？&rdo;

&ldo;鼠餅墊，寒假我和好好一起做的手工。&rdo;姜萌把照片亮給他看，扁扁的毛氈倉鼠墊又萌又可愛。

&ldo;看起來好真呀！&rdo;

&ldo;當然啦，每生產一隻鼠餅墊，就有一隻小倉鼠被biu拍扁。&rdo;

這麼慘，聽起來還萌萌噠是怎麼回事，當然是因為是假的了。樂毅把手機還回去，&ldo;我小時候養過老鼠。&rdo;

那時候，父母有各自的生活，他跟著爺爺生活，但其實爺爺也很忙，那隻老鼠成了他的玩伴，後來老鼠死了，他傷心了很久。

而它好像有靈性，當他重新回到埋它的地方，一抬頭，他看見了她。

姜萌驚異的打量他，樂毅笑出來：&ldo;怎麼？是不是看我一點不像會養老鼠的人？&rdo;

&ldo;恩，你看起來是會有阿拉斯加，哈士奇，金毛那種大型犬的人。冷酷的小男孩，牽著大狗，威風凜凜的走在林蔭道下，對誰都目不斜視，愛理不理。&rdo;

&ldo;然後你是不是還腦補了他遇到了另一個男孩？&rdo;

&ldo;我腦補他遇到了一群男魚～&rdo;

&ldo;……&rdo;

聚餐還在上次給倪佳接風的飯店，一個過年不見，好多同學真的都肉眼可見的圓潤了。

吳悠嗚嗚嗚的抱著姜萌，把臉磕在她肩上，&ldo;胖了十斤啊，擱賣豬肉的攤位上，好大一坨肉呢！&rdo;

&ldo;可不是，一塊切肉板都放不下呢～&rdo;英語弱項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