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頁)
等到林修然和林飛墨都醒來之後,殷承宇特意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昨夜睡眠如何,聽見他們二人都說一夜正常的時候,殷承宇便可以確定他是被人盯上了。
只是這種話畢竟還是不好直接宣之於口,林修然還以為殷承宇昨夜沒有睡好,連聲追問,殷承宇索性便乾脆順著他的話接道:「昨夜孤身一人枕寒衾冷,自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啊。」
林修然只當他是找藉口耍流氓,笑罵了他幾句便也不再追問此事,三人一同步行出城,林修然又取出那竹葉舟,仍是如之前那般開始趕路。
行至次日清晨,他們在雲端便已經能看見西河高大巍峨的城門和直入雲霄的箭塔了,竹葉舟剛剛靠近,便有一聲鳴笛劃破長空,正心急回家的林修然毫無防備,差點沒能操縱竹葉舟躲開,還是林飛墨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殷承宇又替他操控好飛舟,徐徐落下了地面。
……這種裝比不成秒打臉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甫一落地,便立刻就有守城的護衛圍了上來,各個披堅執銳,殺氣騰騰:「何人膽敢擅闖西河?」
林修然一臉茫然,他這才不過一年沒有回去,前幾日才剛剛和他爹聯絡過,難不成這麼快西河就變了天不成?
還是林飛墨波瀾不驚地上前了一步,取出塊令牌來:「少主歸家,還不前來拜見?」
為首的那護衛驗過令牌,這才滿是尷尬地行禮賠罪,真要算起來,其實也不能怪他們,畢竟林修然已經一年多沒有回來,此番雖說林修然提前與他爹聯絡過,但具體的日子卻是沒有提前定下來的,加上林修然此番乘坐的飛舟並非林家之物,而是找秦子諾借的,這般一路囂張地直往裡沖,也難怪被守門的護衛給攔下了。
既是誤會,林修然自然不會因此不悅,殷承宇雖說皺了皺眉,但畢竟不好越過林修然去對林家的護衛指手畫腳,因此也沒再說些什麼,倒是林飛墨冷聲訓斥了他們幾句。
雖說這比喻不大合適,但看在殷承宇眼中,林飛墨這就是趨炎附勢的狗腿子嘴臉了。
因為這個烏龍的緣故,城門護衛連忙護送著他們一行入了城,又令派了人去林家傳信,生怕自己惹了少主不快,受什麼責罰。等到他們一行走到林家門口的時候,便已經看見有人守在那裡等候著了。
仍是上次接林修然回去的周伯,一年未見,周伯顯得有些垂垂老矣,他資質算不上好,雖說已經是元嬰修為,但若要突破卻十分艱難。
「公子怎麼未曾提前招呼一聲?」周伯顫顫巍巍地迎了過來,見了林飛墨和殷承宇,又上來見禮,「小公子,殷公子。」
林飛墨將要記入族譜的事情想必周伯已經知道了,至於殷承宇的身份,只怕林茂之也提前與他打過招呼。
林修然笑著點了點頭:「實在是歸心似箭,父親可在?」
周伯連忙引他們往裡走,滿臉慈祥地笑道:「家主不知公子今日便回來,正在書房談事情,還請公子稍待片刻,用些茶點,用不了多久家主便出來了。」
林修然點了點頭,拉著殷承宇和林飛墨到書房外的隔間坐下,特意囑咐了周伯多上幾樣點心,等著林茂之出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林茂之便讓他們進去了。書房算是林茂之平日裡的辦公重地,尋常不許旁人進去,此番能讓殷承宇和林飛墨也一起進去,看樣子對他們也已經很是信任了。
一年未見,林茂之見了自家兒子,仍是感慨了一番「清減了許多」,不過鑑於林修然已經結丹,又有旁人在場,林茂之還是誇獎勉勵了他幾句,沒再如上次那般直接把他揉進懷中父子情深。
雖說周伯告訴他林茂之在書房裡談事情,但林修然並未在書房中看見旁人,想來只怕是又有什麼機密事,不好讓殷承宇他們看見,這才悄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