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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久久說不出一句話，燕陽這個地方真教他驚奇不斷。

&ldo;如何?&rdo;若非這些畫冊必須留下，雲靳恨不得毀了它們。

樑子昱乾笑了幾聲，&ldo;聽聞雲州民風開放，如今見識到了。&rdo;

雲靳冷冷的挑起眉，&ldo;你只看見雲州民風開放?&rdo;

怔愣了下，樑子昱再看個仔細，&ldo;這幾位公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do;

&ldo;只有似曾相識?&rdo;

略微一頓，樑子昱遲疑的道：&ldo;好像是我們。&rdo;

雲靳忍不住送上一個白眼，&ldo;你終於看出來了。&rdo;

樑子昱再重新打量一遍，中肯的道：&ldo;畫得極有技巧，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還有，他們皆為初出茅廬的小夥子，與我們相差甚遠。&rdo;

&ldo;你忘了五年前我們來過這兒嗎?&rdo;雲靳沒好氣的再問。

認出白衣公子是以自己為原形，雲靳就想起五年前的事，當時為了悄悄送他進入北境大軍，皇上要王夫子以遊歷之名將他帶出京城，可是，既然是遊歷，王夫子當然不會落下其它學生，來到雲州，當然也要回老家看看，而蘇家丫頭就是當時爬牆偷看他們的小丫頭。

&ldo;五年前……我想起來了，你被一個爬牆的小丫頭耍了，隔日竟然病倒了，然後就留在燕陽養病。&rdo;

他不是真的病倒了，而是藉著養病之名脫離大夥兒轉往北境大軍。

&ldo;我不知道自個兒當初是這副模樣。&rdo;

雲靳忍不住瞪人，這是重點嗎?&ldo;這個姓蘇的丫頭真是膽大包天!&rdo;

&ldo;你確定這些畫冊是出自蘇姑娘之手?&rdo;樑子昱沒有漏看最後一頁的鳶尾，只是他的目光完全被幾位有魏晉之風的公子給吸引住……老實說，連宮裡的畫師都比不上這位流先生，他們幾個都成了她筆下的美男子。

&ldo;你不是已經看見那鳶尾了嗎?&rdo;

&ldo;好吧，畫冊的鳶尾與蘇姑娘草藥圖書上的相同，這可以說明先生是蘇姑娘，同時也可說明，以鳶尾做記號是蘇姑娘的習慣，與容妃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此一來，容妃的線索不就徹底斷了嗎?&rdo;

雲靳搖了搖頭，&ldo;這倒未必。&rdo;

略微一想，樑子昱便明白了，&ldo;蘇姑娘的鳶尾有可能是仿效那位尹大夫，但又不能一模一樣，因此鳶尾的畫法變成含苞待放。&rdo;

&ldo;沒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相信巧合，我認為她在尹大夫一事上頭並未說謊，只是基於某種理由，她不願意將謄抄本拿出來……不，根本沒有謄抄本，而是原著，這也是她不方便拿出來證明白個兒所言屬實的原因，因為她答應尹大夫不能讓其草藥圖書流出去。總之，尹大夫絕對是容妃。&rdo;雲靳覺得事情發展越來越靠近真相了。

&ldo;沒有親眼見到尹大夫的草藥圖書，一切都只是猜測。無論是譽抄本，還是原著，蘇姑娘不肯交出來，我們也莫可奈何，除非，你準備潛入蘇家將東西偷出來。&rdo;

雲靳信誓旦旦的勾唇一笑，&ldo;我會讓她老老實實交出來。&rdo;

樑子昱挑起眉，語帶戲謔的道：&ldo;她若是容易應付，你會跟她糾纏這麼久嗎?若非恰巧在八方書鋪看到流先生的畫冊，你對尹大夫的存在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