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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周主任的這番話,我們三個人差點直接癱瘓在地,許久都不曾開口講一句話。
&ldo;醫生,那成功率是多少?&rdo;哥哥擔憂的詢問,錢的話三十多萬是筆不小的數目,我們家是小本生意,而大爸爸一向清廉,買了套很大的房子,又供我們兄妹兩個讀書,我很多開銷都是大爸爸提供的,我不知道大爸爸還有沒有這個能力幫我一把。說真話,我們家欠他們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ldo;我剛剛也說過了,這次手術是本市以來最大型的一次手術,我們打算作為案例來分析,成功的機率大概是百分之四十,你們考慮一下吧,考慮好了,再來找我&rdo;周主任撂下這段話就出去了,整個辦公室留下我們三個人,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ldo;小樣,你是你爸爸唯一的女兒,你拿個主意吧?&rdo;媽媽疲倦不堪的看著我,我理解我的媽媽,也能感受她內心的恐慌與害怕,可我又何曾不懼怕呢?
同樣的哥哥也用希冀的眼神看著我,那一刻我覺得自己身上有千斤巨石那麼沉重,我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媽媽,從而做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那就是讓爸爸接受手術,雖然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機率,可我明白,我的爸爸肯定希望跟別人一樣能正常行走,也想站著感受這個世界,而不是像外公一樣,最後半個月是躺在床上度過的,那種抬頭只見四面牆的生活,肯定不是爸爸所想要所希望的。
手術同意書上是媽媽簽的字,在簽字的時候,我分明看到媽媽的手在發抖,那一刻像是簽生死狀一樣,簽下來,未來只能聽天由命了,可媽媽還是勇敢而堅定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們雖然害怕與恐慌,但也依然充滿了正能量。
爸爸也許是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是很樂觀,總之那幾天也不像之前那樣鬧騰,每次我們給他頓的湯,他都是喝的一滴不剩,給他買的食物都會努力吃一點,喜歡吃的就會多吃點,而不喜歡的就只吃幾口。
漸漸地爸爸的神色越來越好,也由最開始的一個小時換一次藥變成一天換兩次藥,我知道,我們都知道,那個什麼都往肚子裡咽的爸爸,此刻也在堅強,他在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強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接受新的手術。
由於爸爸的配合原本需要十五天才能進行的手術,提前了兩天就進行,那天早上送爸爸去做了一系列的術前檢查,身體指標都基於平穩的情況下,這才被一群護士將爸爸送進去了手術室。
第一次手術只是接血管跟經脈,而這次卻是接骨,換盆骨再從其他的地方取骨頭來補全腿部。
這次採取的是影片現場指導教學的模式,在影片區除了家屬還有一些新晉的實習生,當時我們雖然同意醫生這種做法,可是當在影片裡看到鮮血淋漓的場面,看到那麼多刀子在爸爸身上比劃,被注射麻醉的爸爸可能感受不到多疼,可是我們的心也被刀子狠狠地挖割。同樣的也是鮮血淋漓。
媽媽看了一會兒就暈了過去,被大家送去了休息區,而我一直被哥哥抱在懷裡,太血腥的場面哥哥不讓我看,直接用手擋住我的眼睛。
整整四個多小時的手術,影片區就播放了四個多小時,每一刀劃在爸爸身上卻疼在我的心裡,終於理解了什麼叫作感同身受。
當爸爸被送回病房時,全身幾乎都纏著白色的紗布,除了手跟臉是露在外面的,都說女人生孩子是十二根肋骨同時斷裂的疼,在我心裡,爸爸的疼痛感絕對比得過女人生孩子的疼痛,那是十二級疼痛。
爸爸一直昏睡到晚上十一點,當他甦醒過來時,一直叫著疼,我跟媽媽輪流著像哄孩子般的哄著爸爸,也許無法代替他疼,替他受痛,可若能減輕他心裡上的疼痛感,我們什麼都願意去做。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醫生開始為爸爸檢查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