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虐待(1)(第1/3 頁)
(1938.10.15-1938.12.11)
先前羅貝爾曾經說過:“空軍學校裡混蛋倒是不多。”
弗朗索瓦上尉就是這為數不多的混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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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她了嗎,布干維爾?”海軍總參謀長達爾朗看向了自己在佈雷斯特海軍學院的老同學。
“見過了,非常漂亮。”
“僅僅是漂亮嗎?”
“漂亮是壓倒所有感受的第一印象。”迪特福利特·布干維爾少將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向辦公室的窗戶,指著港口中停泊的雄偉戰艦說道,“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感覺這裡所有的戰艦都黯然失色。”
“哈哈!”達爾朗走到布干維爾身邊,“兩座四聯裝380毫米主炮塔,跟敦刻爾克級同樣的佈局,不過在速度、防護和防空方面有了全面的提升,同時保持了咱們‘面向敵軍’的一貫特色!”
“惟一的缺陷就是航海性一般吧,雖然不至於像布列塔尼級那樣風浪一大就水漫甲板,但也強的有限。”
“畢竟它又不需要長期去北海圍堵德國佬嘛。”達爾朗輕笑道,“我們能把義大利人摁死在地中海就足夠了,難道你還有指揮她去亞洲打日本人的想法?”
布干維爾搖頭道:“日本人連中國都搞不定,還有精力招惹我們?更何況日本海軍自有美國人去對付。對了,她叫什麼名字?”
“海軍部擬定的名稱是黎塞留。”
“好名字。”
在總理達拉第又一次在慕尼黑會議上追隨英國作出無底線的綏靖行為後,也難怪這些軍官渴求一個黎塞留般的外交官將共和國拉出泥潭了。
“真要命。”達爾朗低聲抱怨著,“在這麼拖下去,還不如干脆讓法共執政算了,至少那群傢伙還知道要反***!”
達爾朗中將的話讓布干維爾感到驚訝:“嗯?你都已經‘赤化’到這種程度了?”
“你要是跟內閣那群傢伙天天打交道,保不齊你也會選擇‘赤化’。”達爾朗眉頭緊鎖,向老同學肆無忌憚地吐槽著巴黎的見聞,“那群故作聰明的笨蛋,為了當維持現狀的鴕鳥,恨不得對陸海軍提案的每個字都提出十萬個南轅北轍的意見,最後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吵架上。有的時候我真想幹脆把那群暴民放進來,把這些飯桶掛路燈得了。”
“我只能說,幸好我不用跟議會打交道。”布干維爾無奈地返回了座位,啜了一口已經微涼的咖啡,“看到戴高樂那狼狽相,我也能多少感受到你的心情。”
“戴高樂,啊,陸軍的那個上校。”達爾朗很快想起了這個陸軍近年來的風雲人物,“我還真挺佩服他的,居然現在還在堅持。”
“所以他的觀點到底對不對?”
“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他的戰略思想也有道理,跟馬奇諾防線的思路孰優孰劣我也搞不清楚,畢竟我又不是陸軍將領。但是很多跟現行陸軍戰略並不矛盾的建議被扔進廢紙簍就離譜——要是我早就破罐破摔了,然而戴高樂居然還出版了一本書繼續說明自己的觀點,好像叫《法蘭西和她的軍隊》?”
“抽空我去買本看看。”布干維爾對這位屢次受挫卻依舊頑強的陸軍軍官似有好感,表達了自己的興趣。
“想在土倫買到這本書可真不容易,到時候我去問他要一本寄給你吧。”達爾朗苦笑道,“我和他還算老戰友,他肯定不會拒絕。”
“哦?”
“大戰的時候我曾經被調去凡爾登指揮重炮嘛,那個時候就認識了,貝當元帥很賞識他,可惜後來他重傷被俘,不然在大戰中肯定還有更佳的表現,現在說不定也是個將軍了。”
布干維爾再次啜了一口咖啡:“無論如何,不比那個一從俄國回來就退伍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