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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夏低呼:「找人疏通?可是學生管理委員會裡的人不也是學生嗎?找人疏通什麼啊?」
朋友道:「同學之間的關係也要疏通啊,他們東校完全就是現實社會的縮影,人情社會都講究這些的嗎。」
林曉夏低聲嘟囔了句什麼沒聽見,又道:「這一場派對要花不少錢吧?」
朋友道:「我們一年的生活費都不夠。」
林曉夏嘆道:「可惡的資本家啊。哎,你說學校招收東校的學生可以賺錢,那收西校的學生是為了什麼啊?賠錢?」
朋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麼呀,什麼賠錢,大概是為了對付教育部的任務或者是應付升學率吧,我也不知道。」
兩人正說著,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嗤笑聲,「呦,這是什麼味兒呀,又酸又臭的。」
這聲音在淺笑低語的氛圍裡是如此的突兀,很快人群的視線就集中了過來,靳南也跟著看過去,是熟人,熊美英小姐。
相比上次在食堂她沒能出氣,這次恐怕不會放過這兩人了。若說上次在食堂熊美英尚且要顧及禮儀督導而有所保留,那在這裡她幾乎可以說是無所顧忌了。商業性的娛樂場所,是禮儀督導預設放縱的地方。
果然就見人群的中間,熊美英和她的幾個姐妹施施然地走了過來,她們身上穿著華麗優雅的晚禮服,畫著精緻的妝容,步伐姿態是受過訓練的優雅得體,她身材火辣,面容明艷,在一身紅色禮服的襯託下就像是一朵熱烈綻放的紅玫瑰。
反觀站在她身前的林曉夏,一身簡單的白色連衣裙,臉上化了淡妝,看上去清秀可人,像是一朵路邊初綻的野菊,但是在熊美英的氣場下,似乎黯然失色。
熊美英身邊的關迎曼跟著附和道:「還能什麼味兒,貧民窟的窮酸味兒唄。」
熊美英優雅地用手放在鼻端輕輕地扇了扇,對身邊的苟晶說:「這二廳的服務是越來越差了,門前的垃圾也不知道清掃一下。」說完輕飄飄的往林曉夏的身上看了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苟晶也笑了笑,「真是讓你見笑了,我們家林際一向愛熱鬧,朋友多,也是不好意思駁人面子,弄得有些人啊,也不知道憑著什麼人的一點兒擦邊兒關係就上趕著往上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這兒是她這種人該來的地方嗎?」
苟晶是林際的未婚妻,她說完這話,周圍人打量林曉夏的目光更加不善。
林曉夏羞紅臉了臉,眼眶發紅:「你們說誰是垃圾!」
林曉夏的朋友也是一臉憤憤,但是她不敢得罪面前的幾個女生,心下又急又怕,一面死死地拉住林曉夏的袖子,阻攔他與那幾人起衝突,一面給江展打電話,想請他過來說和。
林曉夏話落,以熊美英為首的女生都笑出了聲,「說誰呀?誰上趕著對坐上號就是說誰呢。」
林曉夏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她冷笑一聲:「只有垃圾才看所有人都是垃圾。看別人窮酸是垃圾,以為自己高人一等高高在上,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個滿身銅臭、胸無大腦、不知上進以啃老為榮的社會垃圾!」
熊美英冷笑一聲,冷冷地看著林曉夏,這個蠢貨自以為自己嘴上贏了,殊不知她這一句話得罪了在場所有東校生。這次是林際的生日宴會,她不好鬧得太難看,再吵下去說不定這個蠢貨還會怎樣得罪在場的一群人呢,她不欲多說,只冷冷地道了句:「哦,我們這群所謂的垃圾再怎麼不堪,你還不是上趕著擠破了頭都要往上帖?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呢?」
一瞬間,林曉夏整個人從脖子紅到了臉頰,她就像是整個人被扒光了衣服晾在眾目睽睽之下,似乎她心底最隱秘的東西都被剖白到了陽光底下,讓她無所適從,她只能強撐著脖子不讓自己低頭,以維持自己搖搖欲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