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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芳洲倒平靜多了,跟著太監往外走。她很順從,倒也沒有太監為難她;估計梁佩紋走時也交代過,要從她嘴裡說出一些有用的話,所以這些太監待她還算客氣,比如她問的問題,他們都回答了。
&ldo;為什麼要帶我們去見寶妃娘娘?&rdo;
&ldo;公主病重,娘娘要審問賊人。&rdo;這賊人自然就是他們了。
&ldo;皇上呢?皇上的意思呢?&rdo;
&ldo;不知道!皇上在,也是要審問你們的。&rdo;那太監以為向芳洲還想著皇上在能救她一命呢,不由的輕蔑一笑,越過她走到前面,不想再跟她多說。
向芳洲在後面頓了一步,心裡定了個目的,臉上更加冷漠孤傲。
她理了理自己的亂發,把衣衫擺弄整齊,擦去臉上的汙痕,擺出高傲的姿態,跟著落後了一截的那群太監。
然而她才邁出一步,看見右側畫廊裡的那個人,便再也走不動了。
那人高大魁梧,以前讓人乍看去,身上多了幾分草莽氣息。如今呢,他一襲體面高貴的朱紫上了身,總算是將粗獷氣息掩蓋了下,反而有了幾分讓人不容小覷的威嚴和豪邁。
他已不同於以往,不再是屈居人下的小將;如今他是風頭正盛的將軍,位於人前跟她遙不可及。她再怎麼念念不忘,也不能回到從前的時候。
向芳洲眼裡露出酸楚,看著一身華服傲骨的李牧,只覺得相比之下自己已是低到塵埃裡,再也不配站在他面前。
李牧也是怔然的看著一身狼狽的向芳洲,心裡震驚。他放在心上多年的人兒,進了宮裡他以為就是榮華富貴,顯赫一生了。然而此刻,他看見的竟是這幅樣子……
李牧定定地站著,遙望著向芳洲不知該說什麼,本來千日的思念充滿肚腑,此刻真見了面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向芳洲動了動唇,心裡頗為不平靜。不是痛苦,不是悲傷,是不寧靜。
此刻她已經註定會被後宮的陰謀詭計害到萬劫不復,他卻前途似錦,無可限量。她該為他感到高興,他們也不該再有交集,她不能再把他拉進自己的困境裡。
像這樣就好了,他們只遙遙相望,知道對方過得很好就夠了,能放下那份執念,不會突悲突喜,不會由愛生怖,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了。
向芳洲對著李牧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卻發現太難。然而李牧只是冷靜的看著她,沒有任何動作。
向芳洲心裡漸漸湧起失落,正欲伸手前面的太監卻忽然回頭,惡狠狠地沖她吼道:&ldo;還不快跟上。&rdo;
向芳洲心裡一窒,目光看到前面太監猙獰的嘴臉,又轉到李牧身上,卻看到他震驚和古怪的表情。
她垂下手緊緊一捏又鬆開,對著李牧微微點頭,卻看見他漠然的轉身。
向芳洲呼吸亂了,木然的收回視線。低頭跟上太監,她紅著眼睛落下淚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把向芳洲的過往說清楚了,她給李牧雖然現在分開,但他們的感情卻不止於此。
☆、文之八十九誰是清白的?
向芳洲等人被帶到大殿時,朱櫻寶正冷立著不語。梁佩紋跪在地上,同樣沉默;可向芳洲卻從她緊繃的背影裡看出了她的不安和驚慌。
看到向芳洲與江意芙,朱櫻寶眼珠轉了轉,原本帶笑的嘴角緊抿。
&ldo;紋嬪,他們就是你抓住的兇手?&rdo;朱櫻寶目光緊盯著向芳洲,眼裡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憤怒。總之那複雜悲哀的感情,讓向芳洲難受極了,她辜負了朱櫻寶對她的期望,還是走到了寂然崩裂的這一步。
&ldo;是。&rdo;梁佩紋穩了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