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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那些擦傷對他而言著實沒什麼大事兒,要他命的是陸為霜那重重的一腳。
距離被踹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但痛感卻依舊十分明顯。
無奈紀安從小便沒了父親,家裡又只有母親一人,方才方郎中詢問時,羞於啟齒的他並沒有與方郎中說這個傷。
紀安不曉得,正是因為今日的魯莽行動以及羞於啟齒,導致他落下了一輩子的痛,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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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陸婆子十分看不慣兒媳婦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兒,她便苛扣了陸王氏與陸珍珍兩人的晚飯。
兩人去了一趟沉寶山,本就體力耗盡,眼下晚飯又沒了著落,那肚子裡飢餓的感覺,簡直比要命還難受。
若不是那夜半夜,陸王氏偷摸著在廚房偷了兩個饃饃吃,她差點就覺得這晚要命歸西天了。
而次日,早起的陸婆子發現鍋裡少了兩個野菜饃饃後,下意識地將矛頭指向了陸珍珍。
陸珍珍委屈地哭著說饃饃不是自己偷的,立在一旁的陸王氏對於那兩個饃饃的去向心知肚明,但面對婆母對自己女兒的責罵她卻依舊沒有主動出面擔責任。
她也是怕的,怕這事兒牽扯到自己身上後,今兒個的飯也會沒有著落。
果然,由於陸珍珍的抵死不認,再一次惹怒了陸婆子。
陸婆子只丟給陸珍珍兩個野菜饃饃便將她趕出門去打豬草了,並且告訴她今日家裡的活兒都讓她一人做了。
陸珍珍心裡雖有委屈但也只能認了。
對於那兩個不翼而飛的饃饃,陸珍珍只當是陸為霜故意偷走然後陷害自己的,完全沒有想過這事兒是她親娘做的,然後拿她頂了罪。
如此一來,陸珍珍心裡對陸為霜的仇恨便又是多了一分。
陸珍珍在沉寶山打豬草的地方與陸為霜打豬草的地方不同,相較於陸為霜的地方,陸珍珍的更要靠近外圍。
一般而言,這處地方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但許是陸珍珍時運不濟,在她到了地方正欲放下竹簍打豬草時,竟有野豬從深山了跑出來襲擊了陸珍珍。
已經有兩餐沒有吃飯的陸珍珍哪裡是野豬的對手,背著竹簍不過跑了沒幾步便提不上勁兒了。
她被那頭不大的野豬撲倒在地上時,嘴裡大聲地尖叫著。
生怕那野豬會弄花了自己的面孔,倒下時,陸珍珍就拼命就用手護著自己的面孔。
耳邊&l;哼哧哼哧&r;地聲音沒有停下,陸珍珍抱著腦袋全身瑟瑟發抖。
&ldo;不要傷害我……&rdo;
&ldo;不要傷害我……&rdo;
陸珍珍一遍又一遍的在嘴裡重複著。
突然!
在耳邊哼哧的野豬長嘯著尖叫了一聲,始終閉著眼睛的陸珍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聽到那一聲長嘯過後,野豬似乎是跑遠了。
許久過後,耳邊才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ldo;你……沒事吧?&rdo;
陸珍珍狐疑著睜開了眼睛,見一好看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身子猛地一怔。
那個好看的男子分明就沒有沖她笑,只是站在那裡陸珍珍就覺得自己已經淪陷了,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些混亂。
回過神,她慌忙搖頭,&ldo;沒……我沒事。&rdo;
原以為那男子會扶自己起身,哪裡曉得那男子聽說她沒事兒後,便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見此,陸珍珍快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沖那個下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