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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吧?&rdo;

怡江搖頭：&ldo;沒事。&rdo;

&ldo;真是對不住，難得遇到有女生像你這樣肯用全力，我就認真了。&rdo;她向怡江伸手，&ldo;我叫閔婕。&rdo;

&ldo;許怡江。&rdo;

一浪蓋過一浪的喧譁和音樂聲中，只有她們彼此能聽清對方說了些什麼。

&ldo;下了拳臺不要理會給你發紙片的人，發洩完就早點回家吧，這酒吧裡雖然有人罩著你，也難免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rdo;

怡江不知道閔婕的職業是什麼，但看得出她有洞悉周圍環境的絕對敏銳，因為她下了拳臺果然就有人給她遞卡片。

她胡亂披上衣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拿了瓶科羅娜站在角落裡默默灌下去。

喝到一半，酒瓶被人奪走，叢嘉佑站在她面前定定地看著她。

兩人坐在酒吧後門的臺階上，叢嘉佑把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肩上：&ldo;你這樣最容易受涼，小心感冒了傳染給孩子。&rdo;

怡江沒吭聲。

他清了清嗓子：&ldo;你今晚怎麼會到這兒來?才學了幾天拳啊，就敢上臺了，不怕輸?&rdo;

&ldo;我本來也不是想贏。&rdo;

&ldo;只是心裡不痛快想發洩，對嗎?高崎傑那傢伙跟你說什麼了?&rdo;叢嘉佑氣不過，又補充道，&ldo;說什麼你都別往心裡去。&rdo;

這麼說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怡江苦笑，手裡還擺弄著剛才收到的卡片：&ldo;你知道這是什麼嗎?&rdo;

&ldo;什麼?&rdo;

&ldo;地下拳場，兼有賭/博性質的那種，有專門招募女性選手的，因為有人專愛看這個。&rdo;

叢嘉佑接過來看了一眼，揚手就撕碎扔到一邊。

&ldo;我今天上臺一回，不管是為了過把癮，還是職業選手，只要入了他們的眼，就意味著有機會。他們會想，幹嘛不試試呢，試試又沒有損失。生孩子也是一樣的道理，我做過一回，有人就會覺得為誰生不是生呢，只要給得起價錢，出賣自己兩次跟一次又有什麼區別?&rdo;

她說到後來聲音已經帶了哽咽，叢嘉佑原本只是覺得生氣，這一刻卻像是胸口被人插刀一般難受。

&ldo;我知道你不是……&rdo;

他為她做這樣的辯解，在她本人面前多少顯得有些蒼白。這麼多年來，直到不久之前，他不是也對她抱有這樣的偏見嗎?

夜裡起了風，後門被人踢出來的啤酒空罐從怡江身旁滾落下去，發出清脆的空響。

他揚手攏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向自己的懷抱。

她肩上還披著他的衣服，被他這樣用力地抱緊，無聲依偎，也無聲哭泣。

…

叢嘉佑穿了件黑色高領的羊絨衫，深灰色大衣，腳下生風般走進高崎社，身後的常羽生和手下另外兩個得力幹將幾乎跟不上他的步伐。

陸慧文親自到前臺迎接，很親暱地說了一句：&ldo;來了?&rdo;

&ldo;不是開會嗎?哪間會議室?&rdo;

他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讓陸慧文愣了幾秒，才說：&ldo;一號會議室，這邊請。&rdo;

高崎傑和助手已經等在會議室，似乎對兩家合作的結果已經有了最好的預期。

叢嘉佑坐在會議桌旁，聽高崎社的代表滔滔不絕講了好久，ppt上的設計圖成果一張又一張劃過去，最後他將翻頁器要過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