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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腳步。

叢嘉佑走到他跟前，說：&ldo;高崎傑容不得人，陸慧文離巢，你又是從我這兒過去的，他可能免不了給你小鞋穿。能走就早點走，別貪戀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rdo;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們不可能再合作。但常羽生說起來也是他師弟，又是一手帶出來的，惜才之心讓他不得不說這番話。

常羽生笑了笑，這才終於走了。

叢嘉佑從大門口折回客廳，卻發現叢嘉茂整個人虛脫般往後仰倒，幸好怡江就在旁邊，抬手扶住了他。

&ldo;大哥!&rdo;他也連忙過去幫忙，跟怡江兩個人合力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焦急地問，&ldo;怎麼回事，你哪裡不舒服嗎?&rdo;

第55章

&ldo;我沒事, 休息一下就好。&rdo;

叢嘉茂臉色煞白, 接過怡江遞過來的溫水, 喝了兩口，才稍稍緩過來一些。

又是一陣前所未有的安靜。

他看著神色凝重的怡江和叢嘉佑，笑了笑：&ldo;你們不要這麼嚴肅地看著我, 好像我已經病入膏肓了似的。&rdo;

&ldo;我不記得你以前身體有這麼差。&rdo;叢嘉佑道，&ldo;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你跟蕭雅一樣……&rdo;

他不敢想像，甚至不願提到那樣可怕的字眼。

&ldo;不是，我那時受到的輻射時間極短, 劑量也不大，還不至於造成這麼長遠的影響。我最近睡眠不好, 加上那天你這一拳……沒想到今天說了點過去的事, 就傷筋動骨，竟然感覺頭暈。&rdo;

&ldo;那天明明是你主動挑事兒, 還怪我?&rdo;

&ldo;你少說兩句。&rdo;怡江拉住他, 有點擔心地問叢嘉茂, &ldo;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保險一點?&rdo;

她那天就知道那一拳打的不輕, 叢嘉佑是不知道自己出手的輕重。練拳的人有時一拳出去, 將對方打成腦震盪都有可能的。

&ldo;不去了, 我不太喜歡醫院的氣味。我休息一下就好, 晚飯你們自己吃吧, 請萍姨給我送點粥到房間裡來就好。&rdo;

晚飯是怡江下的廚, 特別用紅棗和桂圓煨了一小鍋米粥，活血補氣。兩個小朋友也各自喝了一小碗甜粥，纏著叢嘉佑玩託馬斯火車去了，她才端著餐盤到叢嘉茂的房間去。

他坐在窗下的躺椅上，身上搭一條薄毯，安靜地看著窗外茫茫夜空，見她進來，轉過頭笑了笑：&ldo;我就知道是你送過來。&rdo;

怡江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凡事都瞞不過他的這種感覺，把粥從小砂鍋裡舀出來，配餐的小菜和已經去殼處理乾淨的幾隻明蝦蝦肉都盛在另外的盤子裡，擺在他房間的小几上。

&ldo;粥涼了就不好了，快吃吧。&rdo;

她把粥碗遞給他，自己拿著餐盤坐在一邊，也並不急著離開。

他淺淺嘗了一口粥，說：&ldo;味道很好，你熬的?&rdo;

&ldo;嗯。&rdo;

&ldo;我們吃了二十年萍姨做的菜，她老人家脾氣急，但凡這種要花點功夫的東西，她做起來都欠點火候。這粥熬得這麼綿軟香甜，我一嘗就知道是你做的。&rdo;

&ldo;你不用解釋的。&rdo;怡江說，&ldo;我已經領教過你的厲害，這種小事你能分辨出來，一點也不出奇。我只想問清楚，星辰和大海的身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打算什麼時候抖落出來，這樣我好有個心理準備。&rdo;